如果不親自伸手去觸碰,即便走在大路上也沒人能夠分辨出。
能將紙人做得這麼逼真的方法我隻能想到了一個,那就是用被屍油浸泡過的紙張來紮紙人。
世人都傳屍油有股腐臭味,事實上並非如此。
在屍體腐爛過程中自然分泌出的屍油往往會帶上屍體的腐臭味,才會呈現出腐臭的味道。
但新鮮的屍油卻是無色無味的,光用鼻子是無法判斷出來的。
我並沒有將這事告訴汪錢豪,怕他聽了接受不了。
“丁令醒了嗎?”我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汪錢豪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還睡著呢,睡得跟個死豬一樣,這家夥真是沒救了。”
當晚我並沒有離開丁令的別墅,主要是擔心那人會趁我不在再次殺個回馬槍。
隻不過始終有一個疑惑縈繞在我的心中。
那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丁令呢?
就他使的這些手段輕鬆就能讓丁令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但他派了那麼紙人似乎從頭到尾都隻是為了嚇唬丁令,並沒有要將他殺之而後快的意思。
單純的隻是為了嚇唬他?這我是不信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人該是有多閑得慌。
一夜無話,我和汪錢豪就睡在沙發的兩側守著中間那個呼呼大睡的家夥。
次日,日上三竿,丁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緊急的事,一下子從沙發上蹭了起來。
“完了,完了,我答應了茵茵今天要和她一起去度假村,這怎麼都十一點了!”
“大清早的,你吵什麼呢?”汪錢豪打了個哈欠,不滿的嘟囔道。
昨晚睡著差不多都淩晨三點了,他現在依舊困倦得不行。
“我要去找茵茵,遲到了不得被她給罵死!”
丁令連忙整理衣衫,穿上鞋就要往外麵跑。
我睜開眼一把將他給拉住沉聲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乖乖的待在這裏,想害你的人還沒抓到,你還要去度假村?”
丁令猶豫再三向我哀求道。
“林少,要不你們和我一塊去吧,反正車上就我和茵茵,你們倆一起去也能坐得下,拜托了,茵茵對我真的很重要!”
汪錢豪走到丁令的身後用力往他後腦勺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得丁令一個踉蹌。
汪錢豪神色鄭重的看向丁令道。
“早幹嘛去了?現在惦記起茵茵了?你要是真對人家上心,就不要整天在外邊亂搞。”
丁令連忙揉了揉腦袋討好般笑道。
“阿豪,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雖然在外麵玩得花,但我的心可始終都在茵茵那裏啊!”
“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不是你在外麵亂搞會惹上這一爛攤子事嗎?!”
汪錢豪作勢又要動手,丁令連連求饒道。
“錯了,豪哥,錯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汪錢豪冷哼一聲,這才將手放下看向我道。
“林少,雖然這家夥很不靠譜,但除了男女關係這方麵外其實人還是蠻不錯的,這次勞煩你幫幫他。”
雖然我也對丁令這方麵的行為很厭惡,但既然我接下了這活自然不會過多推辭。
何況那些女的和丁令之間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這種事,我也不好過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