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暗器,隻是眨眼間,就出現在朱友珪麵前,身體一步一閃,來到台階下,左手夾住李星雲甩來的一根細長銀針,饒有興致打量道:“這就是傳說中,能化掉別人內力的華陽針法嘛?有點意思”。
視線偏移,望向張子凡:“小子,你通文館也想蹚這趟水”。
張子凡默不作聲,神情凝重。
李星雲警惕盯著朱友珪,硬氣道:“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
張子凡低聲道:“李兄,硬拚不是上策”。
對張子凡的不作聲,兩人的竊竊私語,朱友珪毫不在意,既然想找死,那就成全他,小天位,和捏死螞蟻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多捏一個罷了,負手而立,不屑笑道:“憑你們的功力,想碰到我都不可能,如何商量施展這門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死的痛快”。
張子凡和李星雲對視一眼,腳掌猛然踏步,撲向朱友珪,一拳重重砸下,李星雲亦步亦趨。
朱友珪眼神戲謔,如貓一樣,捉弄兩隻小老鼠,對攻來的拳腳,身形閃動,一會出現在前,一會出現在後,讓兩人的攻勢都轉頭暈向的。
身影都很難捕捉,李星雲連用出華陽針的機會都沒有。
可能玩夠,也可能實在失去興趣,李星雲和張子凡攻來的拳頭,朱友珪不再閃避,雙手極快抓住雙拳,止住兩人攻勢。
“就憑你們倆人這點本事,還敢妄言挑戰本座”。
朱友珪話語還未落盡,握住兩人的手,用力向上一掰,骨頭聲裂聲響起。
“啊……”。
李星雲和張子凡直接痛的大喊一聲,庝痛如抽絲剝繭般,在手腕傳來。
朱友珪抬腿,就是一人一腿踢在胸口處,兩人一前一後,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好似地板都隨著一陣震動。
“哈哈……”。
朱友珪狂傲大笑:“李星雲,憑你還好意思妄想複仇二字,什麼李唐後裔,不過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可憐蟲罷啦?連被自己人賣的了還不知道,真是讓人笑話”。
略微停頓,不屑的目光環視警惕的陸林軒一行人:“別說本座不給你們機會,現在有什麼後招趕緊使出來,可千萬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呀”。
朱友珪又是放聲大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宮殿群上方,一道銀光飛來,瞬間劃破夜色,如隕石墜落,插在雙方中間,傳出“嘭”的一聲巨響,漸起大量塵埃。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抬眼望去,那插在地上的,乃是一把奇怪的長刀,月光照耀下,有光點在刀身閃過,地板開裂,如蛛網般的裂縫蔓延四散。
“什麼人”?
朱友珪驚異望向那長刀飛來的方向,勃然大怒,李星雲等人也把目光望去。
遠處一座宮殿屋頂上,一道模糊的黑影映入眼簾,好似慢悠悠的在閑庭信步,一眨眼,身影逐漸清晰,再兩個眨眼,就來到那長刀旁,拔出長刀,擦拭那寒光四射的刀身。
“徐兄”。
李星雲實在想不到,徐墨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出場方式還那麼獨特。
背對李星雲等人的徐墨,回頭露出一個笑容:“哦,李兄,還有各位,別來無恙”。
“你是何人”
朱友珪驚疑不定,這人出現在皇宮,他剛才竟然沒有察覺,要不是這刀飛來,他還被蒙在鼓裏,那刀光還讓他生出危險,這荒繆的念頭,讓一直高傲的朱友珪十分羞怒,摸不透此人跟腳,氣勢微降:“朕不管你是何人,要是不想和大梁為敵,就離開這裏,你夜闖皇宮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徐墨視線在朱友珪身上掠過,目光在高台上的孟婆停留,微笑道:“孟婆,多年未見,你老人家可安好”?
徐墨的無視,讓朱友珪更加感到莫大的羞辱,聞言,暫時壓下要將此人折磨致死的想法,他發誓,等他將李星雲除掉,定要讓這人嚐遍痛苦再殺掉,這樣方能解心頭之恨。
見到是徐墨,讓孟婆有些驚訝,這又突然打招呼,更讓她疑惑,平淡道:“想不到我這老婆子,還能讓你掛念”。
徐墨擺手道:“你老這不是說笑了,當年要是沒你栽培,那還有我徐墨”。
孟婆對這話不置可否,徐墨在玄冥教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她根本不會留意到,歎口氣,假惺惺惋惜道:“當年教中出現不良人,讓你被人誤解,才發生這些事,是老身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