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這逼一出現我就知道沒好事兒了,再怎麼裝也裝不過去了。
果不其然,這逼一開口其餘人都盯著我,那個英武不凡的領頭羊更是眉頭緊皺:“李仁,這是誰?”
賽車那逼忙恭恭敬敬地解釋:“昊然兄,他就是在長豐街搗亂的那個家夥,十分囂張。”
這些家夥貌似都是統治階級的孩子啊,這個昊然兄肯定是最厲害的那一坨。我不動聲色站著,李仁指指我:“不知為何伊麗覺羅一直罩著他,昊然兄,照我說你的地位不比那女人弱,她算什麼東西呢?根本不必給她什麼麵子,這逼我早想弄死他了。”
我挑挑眉,昊然兄冷了臉:“閉嘴,我自有打算。”李仁就乖乖地縮了回去,跟隻烏龜一樣。
昊然兄衝我冷淡一笑:“我聽說過你,長豐街搞得不賴啊。”我點點頭,確實不賴。這逼靠近兩步,聲音壓得很低:“你跟那幫流氓愛怎麼鬧怎麼鬧,但要是跟伊麗覺羅扯上關係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威脅真嚇人,我還真得重視了:“你說明白點兒啊,什麼叫扯上關係?”
他高傲而冷冽:“伊麗覺羅是我的女人,這樣說你明白了沒?”
我蛋疼,你他媽威脅我就是因為吃醋啊,我特麼還吃醋呢,伊麗覺羅可是連手不準我碰一下的,咋成了你女人了?
我撇嘴笑笑,說曉得咯,不過你這樣追求人家不行的,你帶一大坨男人來女廁偷窺,大媽都被你嚇出翔來了。
他臉色更冷:“不用你教,滾!”我遲疑著到底該不該滾呢,伊麗覺羅可是在廁所裏麵的,我要是滾了她會不會被纏上。
結果還遲疑著李仁那家夥又跳了出來:“昊然兄,這裏沒人來的,打他一頓先,媽的他肯定跟伊麗覺羅攪一起了。”
我當即警惕,那昊然兄十分不耐煩:“你們都走開,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了。”
李仁當即陰笑,跟那些少爺向我逼來,昊然兄也沒理會。我暗想不妙啊,這麼多少爺揍我我如何能招架得住?正尋思著逃跑,旁邊那男廁裏走出個老頭來,正奮力甩手,甩了這群少爺一臉水。
“操你媽誰啊!”李仁低罵,然後他就啞了,我也十分驚奇,竟然是副廠長那逼。我說你咋在這兒呢?不是暗中保護老周嗎?
副廠長同樣驚奇,他看了看我們這一堆人:“你們也便秘?進去拉啊,擱這兒瞅啥瞅。”
這些後輩明顯都認識副廠長,一個二個都行禮:“劉前輩,你好啊。”
一旦有長輩出現了這些家夥個個都安分得緊,不過並不畏懼,那昊然兄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劉前輩,我們並不是來上廁所的,隻是來......聊聊天。”
副廠長也不多問,衝我招招手:“這不是我家養豬場的工人嘛,過來我們聊聊。”
我就忙過去,副廠長直接帶我走人,那幫少爺對視一眼也沒阻止,李仁狠狠咬牙,愣是不敢開腔。
走遠了我也鬆了一口氣,副廠長摸著下巴搖頭:“你咋惹上他們了?還一次性惹那麼多,九條命都不夠你用啊。”
我說沒惹他們,是他們惹我。副廠長並不在意誰惹誰,他罕見地嚴肅:“你別看他們尊敬我,其實他們心裏怨得很,他們之中有好幾個都是大家族裏的人,那個葉昊然更是不得了,他爹可是把持了半個城市的命脈的。”
我知道他叼,我說我已經很克製了,總不能對他笑哈哈當哈巴狗吧。
副廠長歎了口氣,手掌拍拍我肩膀:“如今的江湖雖然穩定了,但暗鬥更加厲害,若不是大家利益相關,恐怕大戰一觸即發。”
我說不明白,副廠長坐下吃甜點:“這個城市就是個賺錢機器,這裏的人各自占著個操作位置,交錯縱橫,全都有利益關係,所以明麵上是和平的,但暗地裏的事誰知道呢,你一個小小的混子可千萬別攪進這台機器了,不然渾身碎骨,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