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裏還是比較暖和的,就是我心比較涼,縮臥鋪裏也不想動彈,瞄瞄窗外也沒意思了,蒙頭就睡吧。
珊珊可沒啥好傷心的,她吃個不停,吃飽了還打嗝:“再過兩個站我就下車回去了,你應該安全了。”
我隨口說成,你走吧,我到了終點站就下車。她尋思了一會兒說我到了終點站就去醫院看看吧,畢竟還沒到出院的時間。
這個我還是明白的,也無需她過多的叮囑。她也不跟我廢話了,眯了一會兒眼睛,然後挑個站點就下車。
我挪著步子去送她,她拍拍我肩膀:“保重吧,你也算個純爺們。”
她這話跟調侃似的,我心情也已經好了不少,當即調侃回去:“心動了麼女嘉賓?”她白我一眼:“你能回來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我還真心動了。”
我咧嘴笑笑,她揮揮手走人:“拜。”我目送她走出站台,心中歎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一個人的旅程了。
火車還沒啟動,這門邊都是呼嘯的寒風,我吹了一陣子倒也清醒了,思索一下沒事兒,反正親人朋友都好好的,我這點苦還是可以熬過去的。
我就深吸一口氣回去了,又晃悠去廁所,撒泡尿暖暖屌吧。
結果到了廁所那邊火車就啟動了,車廂連接處咯吱一聲響,那麼一晃差點把我給晃地上了。我暗罵兩聲靠在洗手間門外,堪堪穩住。
然後我特麼靠了十分鍾,廁所門愣是沒打開,裏邊兒那人還不出來。我就敲了一下,別特麼是指示燈壞了。
結果一敲裏邊那人就回應:“有人,請等等。”我說你倒是快點啊,裏邊兒就沒聲兒了。我又等了五分鍾感覺自己要尿了,我就又拍,她還是沒回應,我有點惱火了,尿又急,我就直接抬腳踹門:“同誌,你在裏麵搞什麼......”
才踹過去豈料她瞄的這時候嘩啦把門打開了,我腳收不住一腳踹她身上,又把她給踹回去了。
這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貌似長得還闊以,但我嚇了一跳,我去,別把她給踹廁兜裏去了。我伸頭一瞄,還好她沒落廁兜裏,不過似乎摔了一跤,又驚又氣地要衝出來。
我轉身就跑,並非因為她,而是因為我看見車廂頭有兩個西裝男進來了,一臉嚴肅。
我暗自吃驚,不會吧,什麼時候追上來了?我也不管是不是來追殺我的,先跑了再說。
我就撒丫子在車廂過道裏跑,我也不敢停留在硬臥這邊,這邊可沒地方躲。我直接跑到了下一節車廂,這邊就是軟臥了,一些人在過道裏看風景或充電。
我現在情況可不妙,跑了幾步發現一個軟臥房間沒關門,我直接衝了進去:“兄弟,容我躲躲。”
這裏邊兒四個床位,裏麵有三個人在閑聊,一看我跑進來都有點吃驚。我忙諂笑:“五湖四海皆兄弟,我有難躲一下啊。”
他們犯迷糊,我看看裏邊兒也不多想了,直接爬上右邊的上鋪,隻有這裏沒人。這上邊兒還有個隔間,可以放行李的,我直接鑽了進去,縮裏邊兒躲著。
那三個家夥紛紛問我搞毛啊,我噓了一聲:“把門關上,我有麻煩,躲過這一劫給你們每人三百塊啊,幫幫忙。”
他們麵麵相覷,然後把推拉門關上了,我鬆了口氣,然後鬆到一半推拉門又被拉開了,我心頭一緊,聽見個姑娘在罵:“我去,剛才倒黴死了,有個傻逼踹了我一腳,我差點坐坑裏去了。”
我眨眨眼,我靠,這尼瑪要鬧哪樣。那三個男的跟她似乎是朋友,這會兒就噓了噓:“有個朋友有難,先別說話。”
他們把門又關上了,我再次鬆了口氣,但下一刻那姑娘爬上床來了:“什麼?誰有難。”
我老臉要發抽了,這姑娘上床來了立馬看見我縮上邊隔間裏,當即驚叫:“啊!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