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麵麵相覷。那中年人也震驚無比,破口大罵:“孽子,你說什麼狗屁話!”
人群已經有點不能安靜了,方桐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吼出去一樣,但偏偏聲音卻很平緩:“小故事還沒玩呢,何必激動。”
一堆人就不自覺地安靜了,中年人驚怒慌亂,根本不會再聽了,他直接衝過去抓方桐,方桐身後站著的那些保鏢瞬間拔槍。
這一舉動驚到了所有人,不起眼的保鏢竟然拔槍了。中年人驚怒:“你們......好大的膽子!”
保鏢們不為所動,這中年人也暫時不敢動,方桐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母親身染重病,可父親卻不理她,一直訓練我,我一年隻能見一次母親。我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了,秋天還是冬天?或者是春天?當我再一次回家的時候,母親的屍體已經臭了,真的好臭啊,你們聞過嗎?”
方桐的笑容很病態,沒有人敢出聲,中年人眸子閃爍,牙關咬死。
方桐笑容又變,這次是如釋重負的笑容:“小故事講完了,你們還是很疑惑嗎?其實吧,我當不當雜種無所謂,可我媽臭了,她臭了,臭了啊......”
場中的貴族們神色全都古怪,似乎畏懼方桐,但全然沒有同情。那中年人此刻就笑了:“所以你要報仇?你怎麼這麼幼稚?這大好的家業都是你的,你鬧什麼鬧?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
方桐並不理他,目光銳利地掃視人群:“你們該走了,這是我的家事。”
人群騷動起來,眾人都看那中年人,前麵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甚至恭維他:“蒼康兄,不必跟一個孩子計較,廢了他就是了。”
一群人也紛紛恭維,外圍的保鏢已經蠢蠢欲動了。方桐後麵那些持槍的保鏢則有點慌了。
方桐並不慌,他輕聲冷笑:“你們的妻女不想要了?”
眾人又安靜了,方蒼康驀地大笑:“方桐啊方桐,你以為我會信任你嗎?當初讓你取得歐陽家信任,你卻差點讓歐陽家跟別處的貴族打起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裏有鬼,我時時刻刻都防著你!諸位請放心,你們的妻女我已派人解救了。”
他們就終於放心了,紛紛辱罵方桐。方桐臉色終於變了,方蒼康搖頭:“方桐啊,你還是太嫩,為何不多等一些日子呢?”
方桐不再言語,然後忽地哈哈大笑:“可憐啊你們,你們有半數人的妻子都被方蒼康上過了,甚至有人的孩子都是他的,你們不知道吧,他最喜好淫人妻女了。鄧家,你回去最好檢查一下自己十二歲的女兒,孔家,你回去最好質問一下自己的妻子,還有秦家,你的母親也遭了秧,哈哈......笑死我了。”
人群臉色大變,方蒼康臉色也變了,忙解釋:“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是一家人!”
這話底氣十足,我斜斜眼,尋找那個老江,然後看到他了,他拉著妻子往前麵擠,我暗笑,他來拆台了?
結果他媽的竟然就他最賤,指著方桐喝罵:“你這雜種,抓了我兒子,還汙蔑我妻子,我妻子就在這裏,從來都跟我寸步不離,你還有什麼說的!”
這個馬屁拍的不錯,雖然是罵方桐,但方蒼康肯定高興壞了。一群人也紛紛辱罵方桐雜種,方蒼康就笑了一下,高聲大喝:“孽子,給我滾下去!”
這話一出,方桐後麵那些保鏢竟然開槍了。不過眨眼間,過半的保鏢倒下了,血和槍支散落了一地,剩下還站著的保鏢槍口已經轉向方桐了。
我暗自吃驚,這個方蒼康果真了得,看來對方桐的一舉一動都清楚得很。
方桐看了他們一眼,並不意外:“果然如此,我就說你們怎麼這麼容易收買。”
保鏢們麵無表情,而外圍的保鏢也衝過來了,方蒼康忍不住大笑,走兩步奪過一把手槍對著方桐:“方桐,其實我壓根就沒想過讓你當繼承人,你不過是一枚棋子,幫我攻下了歐陽家,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惜不聽話啊。”
眾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了,自覺地沉默起來,我皺了眉頭,方桐也太慘了吧,這就輸了?
我尋思著要不要動手,方蒼康的槍口已經移到方桐腦袋上了,兩人離得很近,方蒼康似乎還是有點遲疑:“真是可惜了......”
砰地一聲槍響,我都來不及反應,心中大顫,然後鬆了口氣,倒下的竟然是方蒼康,他槍都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