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光從酒店套房的米色紗簾透進來。
徐米是在傅延洲的懷裏醒過來的,醒來時,他還在熟睡。
想起昨夜的經曆,她就害臊的用手捂住臉,一圈一圈的紅暈在她的臉上蔓延。
眼前的男人睡的安詳,黑色的碎發搭在額前,修剪的整潔而優雅。臉部的輪廓如神衹般俊美,白皙透明的皮膚仿佛在閃閃發光,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一切美的剛剛好。
她用手指輕拂過他的碎發,傅延洲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澈純淨,讓她想起上課時老師投影的《阿波羅與達芙妮》的雕像。
那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神衹。
“我親愛的阿波羅,你睡得好嗎?”徐米的眼睛成了彎彎的月牙。
他親吻著她放在額間的手,溫柔而虔誠:“早安,達芙妮,睡得很安穩,你呢?”
徐米假裝難過,皺起眉頭:“唉,丘比特那寒意的一箭,夢到我被變成了月桂樹。”
他環抱住她:“你不會被變成月桂樹,也不會是我的月桂樹。”
他們不會變成遙遙相望的悲苦戀人。
徐米的行李昨天已經被傅延洲安排拿到酒店了。
已經快上午11點,傅延洲醒來後就一直在套房的小客廳的沙發上開遠程會議。
徐米穿著他的白襯衫,下半身光著腿,光著腳,一直在他麵前穿梭,收拾東西。
主要是想看傅延洲認真工作的樣子,順便收拾東西,但她的護膚品首飾還是扔的七零八散的。
傅延洲的餘光瞥見後,一直皺眉不展,視頻那頭,港城的GE分區副經理都不敢出聲,即使傅延洲才上任GE總裁不久,可是他的嚴肅冷峻的氣場,已經讓很多人心生寒戰,以為Boss對他們設計的情人節策展不滿意。
徐米整理久了有點鬧小脾氣,抓了抓頭發,轉頭向傅延洲求救。
她找不到她最愛的那個耳環了,一個歐洲的小眾品牌,是小雛菊形狀的鉑金耳環,昨天她才戴過。
傅延洲正在給對方提出建議,他說的是極致標準的粵語。
在徐米的耳朵裏,這被天使吻過的聲音在肆意亂竄。
她走到沙發旁,用腳輕輕蹭了蹭他黑色熨貼妥當的西裝褲,勾起了一處皺褶,他的手向下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大拇指在上麵摩挲著。
引得徐米心神蕩漾。
勾引後反被勾引,徐米自覺還是有點嫩。
她順勢坐在地毯上,傅延洲轉頭來盯向她:“別鬧,米寶。”
徐米偏著頭,魅惑的盯著他,喵了一聲。
視頻那頭的人隻看到傅延洲頭偏過去說的話,和一聲貓叫,和boss起身離開。
鏡頭定格在深灰色絲絨沙發上。
因為是蘇哲開啟的會議室,他已經是擦屁股專業戶,他輕咳了兩聲:“今天的會議先到此為止,港城的策劃部請在明天中午前重新提交一份策展計劃。散會。”
說完瞬間關閉了會議。
傅延洲直接起身將她抱回到床上,房間內暖氣很足,不用擔心她會著涼,可是她的風情萬種,已經勾起了他的熊熊欲火。
徐米本來隻是想惡作劇,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兩人又糾纏了一個多小時。
她拿起手機,才看到司漾已經11:45在微信上問她準備好了沒,但沒敢催促。
她們是下午2:30的飛機,直飛上城。
徐米後知後覺,趕不上了這趟飛機了。
傅延洲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又吻了她的嘴唇:“這趟不坐了,乖,坐我的私人飛機,已經申請好航線了。”
徐米抱住他,點點頭:“漾漾能一起嗎?我才看到她給我發了消息,我怕誤了她的。”
傅延洲端起她的臉,盯著她:“她沒有催你,應該是有別的安排了,不然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又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嘴唇,清新香甜。
徐米哦了一聲,一下反應過來,應該是有某位叫莫俞深的男子保駕護航了吧。
她在心裏偷笑。
等完全收拾好,他們十指相扣,推著行李出門時,蘇哲已經在大廳等候。
帶他們去皮卡迪利廣場吃了正宗的英國餐。
傅延洲給她戴上了一個紅色的圍巾,說紅色是華國年的代表色,祝福她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