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米一晚上都被噩夢纏身,醒來後整個人都大汗淋漓。
關於昨夜的事她一直如鯁在喉,每當她在家問父母及哥哥關於10歲之前的記憶時,他們都隨便忽悠過去。
隻記得父母說那時候在港城。
不知道為什麼傅延洲會突然問這個事情,她想可能是他們年齡差剛好8歲,所以對她小時候的事情感興趣?可內心覺得有點說不過去呢。
徐米不想再多想,便起身洗漱去了。
出來後,Jane告訴她,傅延洲已經出門了,安排的車輛已經在門前等候,就等著送她去拉納卡美術館了。
徐米淡淡的回了個好。
正準備進餐時,傅延洲的電話剛好打過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吃了嗎?
徐米晃了晃神,看他的備注竟然是—“男朋友”。
她嘴角微不可察的彎起了一個弧度:“馬上準備吃呢,你呢?忙工作嗎?”
他輕聲嗯了一下,沒有過多的言語。
徐米想可能太忙,便問候了兩句,傅延洲交代了她等會去藝術展的事情,便掛了電話。
Jane將她送到門口的車上,便禮貌的招呼了再見。
拉納卡美術館前,一眾工作人員正在準備現場,雖然展覽隻有三天,但是每個人都沒有懈怠,有三三兩兩的人抬著包裹好的畫放進去。
徐米下車時,Eleven從大門口匆匆出來,看樣子是專門來接她的。
徐米有點震驚,沒想到她也來了:“學姐?沒想到你也會來呢。”
Eleven笑了笑,依舊是那麼萬種風情:“這不是你男朋友叫我來親自帶你參加這次展覽嘛,傅延洲的麵子我本來不想給,徐米你的麵子我可得給呀。”
說著,用手拂了拂滑到身前的波浪卷,整個人嫵媚而又迷人:“米米,別再叫我學姐和Eleven了,太官方了,叫我俞可姐就行。”
她俏皮的朝徐米眨了眨眼。
徐米打趣的回複,挽住了莫俞可的手臂:“俞可姐,那你還給我們兩張參展票,這不是可以靠你們走後門了嗎?”
莫俞可用隻能倆人聽見的聲音說道:“這藝術家脾氣有點古怪,來的人都必須是擁有票進來的,結果誰知道竟然和Ivan認識,才同意讓傅延洲臨時投資讚助場地,主要嘛,還是為了你唄,我想他是在為你以後鋪路。”
徐米沒有多說,跟著莫俞可進去了展廳,展廳很多地方被黑色的幕布遮住,前麵放了白色的立柱,工作人員正在將包裹的嚴實的畫放置在上麵,還有些包裝好的展覽品,整個空間顯得黑暗且空曠。
徐米至今不知道是哪位藝術家的展覽,莫俞可給她拿來了一個策展人實習證的證件,讓她掛在脖子上,免得被相關工作人員趕出去。
徐米戴好證件後,悄悄的問莫俞可:“俞可姐,這次展覽我覺得氛圍有點陰鬱啊,這藝術家是誰啊?”
莫俞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有些驚訝:“沒想到你的藝術警覺性這麼高,這幕布確實是場景,明天還有3D體驗,藝術家嘛,是瑞士的著名陰鬱風的畫家,擅長用油畫來畫插畫,尤其是女性人物刻畫,他也是世界海洋環保組織的發起人之一,你應該聽說過Daker這個藝名吧,這幾年橫空出世的,其實可能是他的身份太多了,我們知道的隻有這兩個身份,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他對自己的所有都隱藏的很好,而且他也很社恐,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見到他本人呢?”
莫俞可將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心裏覺得真是有意思:“這次的主題叫——野蠻生長,對了,這裏也不能拍照,知道這次展覽的人不多,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雖然選址在拉納卡美術館,門口卻什麼也沒有標注,這次售票都是內部售票或者轉贈的,幾乎都是知道Daker的人才來的。”
她想了想,轉頭告訴徐米:“但是這次的實習經曆是可以拿到的,Ivan 特地給Daker說了,他那邊表示沒有意見。我呢,就是過來學習學習,看能不能找到靈感,主要還是照顧好你,不然你男人要扒掉我的皮。”
徐米在莫俞可那裏得到了很多信息。
意思就是明天的拉納卡美術館對外其實是閉館狀態,她點開手機搜索了下,發現果然是閉館。
徐米感覺到這將是藝術展裏比較另類的,但感覺會是之後幾年流行的趨勢,人們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人與自然的關係,日益複雜。
每個生活在城市森林裏的人,內心都在野蠻生長。
接著,徐米就跟著莫俞可一起去學習展覽的策劃結構,關於怎樣將藝術主題與展覽的空間合理規劃,讓人可以沉浸式觀展,還有參展人的安全,由於這次的特殊性,來的高層人群可能較多,保密性質也得做好。
就這樣一直忙前忙後,徐米學到了很多知識,午飯就在美術館吃的,是工作人員的盒飯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