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徐米是被傅延洲整個人從床上撈起來的,一股森林味清香沉浸在她的周圍,他又換回了之前的香水。
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不想醒。
整個人還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他攬著進了衛生間洗漱,牙膏牙刷水杯濕毛巾溫水都準備好了。
徐米還是困的不行,腦海裏卻蕩起昨夜的記憶,因為他左手不能大幅度做動作,她給他擦拭了身體,雖然兩人最後還是沒有越界,卻感覺有火燎原的感覺。
徐米覺得,她快堅持不住了。
現在純粹是他在誘惑她。
傅延洲扶起她的頭,捧住她的臉,暗啞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要不今天好好休息,不去了?”
徐米聽到這話直接一整個人精神抖擻起來了一般,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對於藝術她是真的很愛且尊重的。
他看了看她早起的樣子,濕漉漉的鹿眼不停的眨巴著,睡眼惺忪,不忍蹂躪。
他在她的嘴角流連了一會兒:“那我先下樓等你。”
徐米的眼睛上下掃了掃他,人家已經穿的衣冠楚楚了,再看看自己,就一套睡衣還布滿褶皺。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像個乖巧的小兔子。
傅延洲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就出去了。
洗漱的時候,她想起了昨晚她問過他的那句話,剛發完最後一個音,就被某人鋪天蓋地的吻吞噬。
到最後,還是她累的不行,先睡過去了。
睡過去前,隱約聽到他說了一句:“你隻是你而已。”
好像回答了她的問題,又好像沒有回答。
徐米覺得,自從來了塞浦路斯,倆人好像有點進入了戀愛的平淡期。
最近傅延洲的情緒隱藏的極深,偶爾的波動也是在教堂裏的那次發怒,直到最近他受傷,她不知道在他那裏發生了什麼。
直到幼怡的事情被悄然發現,感覺好像有透明的編織的網在她的周圍,她抓不到,卻感覺得到。
徐米洗漱裝扮完下樓,發現某人正背對著她,一手端著琺琅搪瓷杯,一手拿著當地的報紙,黑衣黑褲,猶如在白日形跡詭譎的夜行者,頭發鬆軟,在水晶燈下仿佛有細碎鑽石閃爍,不似平日的一絲不苟。
她在他對麵坐下,一位陌生的男侍者給她妥帖放好黑巧可頌和熱牛奶,禮貌的退了下去。
傅延洲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報紙,開口道:“等會會有人送你去展覽,我會晚點到,有事。”
徐米壓下了心裏的疑問,默默的回了句好。
到了辦展地,徐米給他發了信息,報了平安,就將手機放進了手拿包裏。
現場一片靜謐,以藍黑色為主題,進門的第一個展廳處,有許多淺藍色光影在場地裏錯落旋轉,有幾幅畫被旋轉的光影切割著。
往裏走向右的旋轉處就是員工更衣室,徐米進去換好衣服,放好物品關上物品櫃。
在出門的瞬間,有個黑影停在她的物品櫃前。
現場人不是很多,徐米戴好工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