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夜幕很快就降臨了。濃重的夜色像是黑紗一樣籠罩著這片沙漠,覆蓋住了這破敗的小鎮。此時的小鎮安靜到死寂,夜色又像一層黑膜,密不透風的裹著這片地方,隔絕了一片聲息。

江抱衾走到窗邊推開一絲細縫,打量著下麵的世界,殘破的街道除了風穿過,以及抱著酒瓶子醉生夢死的酒鬼就什麼也沒有了。

江抱衾看著這熟悉的場景,想著,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戰爭對生活的破壞永遠都是這麼的巨大。

嘩啦啦的水聲從布簾後麵傳來,這裏沒有什麼浴室,僅有一個大木盆和一個簡陋的粗製布簾構成一間“浴室”。

唰啦一聲,窗簾被拉開,江抱衾看去,瞳孔微微放大,

美人出浴,天然去雕飾。眼前的蟲比江抱衾想象的好看的多,抬眸一下,仿佛有水波在流轉,膚色很白,眉眼雅致,像是黑夜裏醒目的晚香玉,濃香到豔,色澤淡到冷,極致的矛盾,極致的吸引。

“你看什麼?”,夏唯一眉頭微皺,為江抱衾這樣冒犯的眼神感到不悅。

江抱衾回過神,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沒,沒什麼。”

夏唯一見江抱衾收回了眼神,也沒打算計較下去,冷淡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追問了。

夏唯一忍不住撓了撓脖子,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就出現了紅痕。他厭惡自己這身皮,這身被故意嬌養到極致的皮,但他也確實穿不慣這些粗布麻衣。

江抱衾看出他的難受,解開腰帶,把衣服一件件的脫下。

夏唯一警惕的看著江抱衾,護著自己後退一步:“你做什麼?我不喜歡雌蟲!”

江抱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現在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脫幹淨了,夏唯一眼見江抱衾拿起衣服,他還沒想明白他要幹嘛,江抱衾就抱著衣服扔他懷裏了。

“穿我的,我們換一下。”

夏唯一扒拉下衣物看著似笑非笑的江抱衾,臉都紅了。

他想拒絕,但自己身上確實癢的厲害,但穿一個可能對自己有意思的蟲的衣服是不是有太過曖昧了。

江抱衾笑一聲道:“不用這麼防備我,我是看你生的好,但不至於看見一個好看的就下手。還有,你要是穿著這個跑,也隻會拖累我。”

夏唯一不是什麼死腦筋的蟲,識趣的道了聲謝。

他飛快的換好衣服出來,層層疊疊的衣袍套在夏唯一身上,就像層層的花瓣裏包了個花心一樣。夏唯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怎麼看怎麼別扭,最主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好像還穿錯了。

江抱衾有著01幫襯,雖然也不是很懂這些衣服的穿法,但也不難,一下子就套好了,現在在看著夏唯一這副包包子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夏唯一被他笑的耳根發燙,皺著眉別過頭去:“你別笑了!”

江抱衾止不住,誰能看到上一秒還是個月下美人轉眼就變成了大花苞還可以不笑呢?反正江抱衾不能。

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邊笑邊幫夏唯一整理好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順便幫著把長了的袖子卷上去,長了的下擺直接撕掉。

夏唯一就像個漂亮的娃娃一樣任由著江抱衾折騰,他還沒有從尷尬的情緒裏緩過神來,江抱衾就抱著夏唯一將他放在了椅子上。

夏唯一驚呼一聲,剛想問怎麼了,江抱衾就按下頭:“裝睡。”

說完,他自己也趴了一邊。

吱呀一聲,材質劣質的房門被推開。

夏唯一美麗柔嫩的臉毫無防備的展露在他們麵前。

“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家夥鐵定是個好的。”,店長得意的笑出聲。

身旁站著個像員工的雌蟲附和的開口:“不愧是老大,眼神就是好!”

“不過,另一隻蟲怎麼辦呢?”,他問道。

店長冷笑一聲:“簡單!他這張臉生的也行,也不是沒有蟲喜歡這樣的,等用完了,弄去做苦力就行。”

雌蟲躬著身子,臉上全是諂媚的笑:“是是,還是老大聰明,想的周到。”

江抱衾的思維天馬行空,不是吧,隻有他一個人眼瞎是嗎?沒看出來對麵的這隻蟲長得這麼好看,全按照他喜歡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