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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前文在第五卷開始——

北風蕭蕭,寒風凜冽。

我正端著老幹部茶缸準備喝口熱水暖暖胃,這時院內傳來了陣陣踩雪聲,腳步聽起來十分著急。接著我的門被打開,門外幾個壯漢抬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放在了炕上。

韓三叔關上了門搓了搓手對我道:“茱萸道長,這是我們從村口撿來的小夥子。我們怎麼弄也不醒,隻能抬起這裏讓你給瞧瞧了。”

我撩起來剛剛被開門風吹下來的幾根劉海,起身走向了炕邊:“熱水在爐子上,喝茶有茶葉,喝糖水有冰糖,您各位請便。”

看著躺在炕上麵無血色的人,我微微眯眼,好不容易養的有點血色了,竟然讓汪家人不過幾日,將我們的小哥禍害成這樣。老娘的這段時間的心血是白費了。

我從旁邊那個枕頭塞到了小哥的頭下,掏出了一顆糖強行的掰進了嘴裏隨後抬頭對他們道:“人放在我這裏就好了。”

韓三叔有些猶豫:“這…這不好吧。”

我擺擺手滿臉不在乎:“無礙,我們很熟。”

見我堅持,韓三叔帶著村裏的其它幾個人離開,臨走之前還交代有什麼事情及時叫村裏人。

待他們走後,我敲了敲小哥旁邊的炕簷:“他們走了,別裝了。”

躺在炕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眼裏是一陣迷茫。坐起來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餓。”

聽到小哥說這個的時候,我的心抽抽了一下,不為別的,心疼啊!汪家這群狗東西,竟然連飯都不給吃。我可憐的小鍋!

我做了一桌子好菜,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飯了,所以做的都偏清淡一點。小哥一個人解決了一桌子菜。我差點一個人偷偷摸摸抹眼淚。

小哥吃完了抬頭看了過來,我眼睛一眯:“小哥,別以為失憶就不用幹活。”

張麒欞伸手似乎想要去摸刀,卻摸了個空,我挑了挑眉:“您老人家刀又丟了?”

小哥扭頭看向了別處不做聲。

長達了半個小時的沉默後他問:“我是誰?”

我看著小哥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記住,你姓張,囂張的張。”

“張?”

我點頭同他解釋:“一般人都會叫你一聲小哥。你是一個比較大的家族的最後一任族長,被稱之為麒欞。”

小哥又問:“那你是誰。”

我笑嘻嘻的看著他:“我姓路,通往你心裏的路。”

小哥淡淡的瞥了一眼我。我清了清嗓子同他重新自我介紹:

“我叫路之遙,一個道士。”

小哥又他當起了悶油瓶,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在雪鄉村,鄰裏鄉親也都十分友好,我來雪鄉村租的就是隔壁四嬸子的房子。

一聽我開口東北話,就更熱情了。生怕凍壞了小哥,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他耍單是裝酷還是說張家人冬天不穿棉襖,啥人能這麼扛凍啊。雖然有麒麟血但是應該沒有製熱效果吧。

小哥近幾日身體恢複了,就時常和村裏人出去打獵或者砍柴,雖然說小哥不愛說話,但是他做事幹淨利落倒是讓村子裏的獵戶大哥們一頓誇。

還要紛紛給小哥保媒介紹對象,你們是真敢想啊,這事我都不敢想。小哥的黑金古刀還是托下麵的給找著了。

我們在雪鄉村住了半個多月,吳琊才被他三叔送來。胖子進村沒多久,我就收到了消息。為什麼我知道的這麼快,因為村子裏的消息比網速都快。

我和小哥救了胖子就直接去陳皮阿四他們的那個小院裏架起了火等吳琊他們過來。

我架起了烤爐,臨走之前從村子裏一個獵戶家,順手牽了一隻羊,像我這麼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不給錢呢,當然給錢了。

胖子提著刀哢哢的切肉塊:“瘋子,果然還是跟著你有肉吃啊!”

眼前的人王月半,江湖人稱王胖子。我們之前在鬥裏認識的,他給我起了個瘋子的綽號。

我微微挑眉:“留一塊,到時候去裏麵可以吃涮羊肉。”

胖子點頭同意 :“我覺得行。”

羊肉架在了火上,被火一烤冒著滋啦滋啦的聲音,味道漸漸出來勾引著人的饞蟲,胖子吸溜一聲:“瘋子,什麼時候熟啊!饞死胖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