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輪苦戰,眾人皆疲憊的不顧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除了葛菲,葛菲輕巧的扇動著背後絢麗的翅膀,飛舞在空中,時而往上,時而來回巡遊。
在躺在地上的眾人都知道,葛菲是為他們站崗……
他們都躺得非常安心。
雖然說戰鬥已經結束了,每一個人心裏都是沉甸甸,有一絲化不開的憂愁和苦悶,麵對這些實力強大的蟲人,也許此刻眾人能夠戰勝,想到不久的未來,巴利城的城牆上可能會出現這些恐怖的蟲人,眾人的心思就非常的惆悵了。
就連最為樂觀的伊比,也是皺著眉頭,閉上了嘴巴不說一句話語。
短暫的休息後,眾人再次踏上的旅程,雖然除了伊翎,其他人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隻知道尋找東西,但出於對朋友,戰友的信任,眾人也未問出一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伊翎覺得在烏什城找到它的可能性並不會很高,經過數天的尋找,將整個烏什城都走過一遍,依然感應不到它的存在,伊翎還是不自覺的感到非常失望,心中暗暗歎氣。
眾人也感覺到伊翎的心情似乎非常低落,也許跟需要找的東西有關係,眾人都沒說什麼鼓勵的話語,隻是默默的陪著伊翎,在烏什城中轉了一圈又一圈。
七天後,伊翎帶著失望,踏上了歸途,七天裏,一行四人已經將整個烏什城翻過兩遍了,依然一無所獲,出於安全的考慮,葛菲建議先回巴利城。
作為眾人眼中的大姐大,葛菲的話何時都非常有用。
數天後,當伊翎再次踏上巴利城的城牆時,深深地吐了一口俗氣,暗道:“此行並非一無所獲,至少讓我們知道了那些黑甲家夥的計劃,就算不是全部,也了解了一些。”
再次看了眼透著綠意的城牆外,伊翎咬牙,轉身邁步,跟隨葛菲等人來到城主府,將此行的經曆和所見所聞一一告知,最後各自回到家裏。
伊翎推開家裏陳舊的門扇,腦海中響起葛菲離別的話語:“有些東西,你要找的時候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也許某一天,你幾乎要遺忘它的時候,它卻會忽然間出現在你的眼前。”
“也許是吧,但我怎麼可能遺忘它呢?”伊翎坐到床上,無神地看著漆黑的天花,喃喃自語。
之後的每兩個月,伊翎都到城牆外一趟,沒有固定的目的地,沒有固定的方向,除了明確的目的,他什麼線索都沒有。
有時候是葛菲凱文等人陪伴,有時候是跟隨其他月蟲使一起出城,偶爾也會一個人出去。
一個人出城是非常危險的,特別是沒有偽裝的情況下,每踏出一步,都接近地獄一些,也許下一步就是地獄了。
所以就算伊翎對自己的實力有點自信,也將範圍控製在巴利城一百公裏內。
每一次外出都帶著濃厚的希望,卻帶著無盡的失望而歸,
十次,十五次,二十次……
每一次都帶希望而出,領著失望而歸,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三年了。
三年來,伊翎可以說是巴利城中外出最頻密的月蟲使,沒有之一,踏過的地方足足有整個巴利城這麼大。
雖然它仍未找到,但帶給巴利城的許多有用情報造福著人類,指引著人類前進的方向。
如伊翎猜測一樣,魔蟲進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三年來,原本相當稀有的三級魔蟲已經遍布整個魔蟲森林,而二級魔蟲幾乎占據了整片森林,一級魔蟲反而漸漸消失,至今的數量相當稀有了。
而更為恐怖的是四級魔蟲的出現,居然要比人類預計的實力更為恐怖,一隻四級魔蟲需要多個月蟲使合作才能將其擊殺,跟四級魔蟲單挑無疑是自殺的舉動。
至今也就是白銀階中最強大的月蟲使才能跟四級魔蟲單對單纏鬥一會兒,但麵對力量,耐力和速度都異常優秀的四級魔蟲,白銀階中最強大的月蟲使也不敢進行持久戰。
相對魔蟲,蟲人卻似乎完全消失了一樣,自從烏什城後,伊翎再也沒看見過一隻了,最多隻是從一些城市廢墟中看到被廢棄的蟲巢和菌毯。
三年來,魔蟲對人類的攻擊,隨著魔蟲等級的不斷提升,攻擊強度節節攀升,而人類為了更好的生存下來,開發了不小如彈槍帶,雷神之怒之類的守城武器。
隻是武器的威力越是強大,對蟲核的消耗就越是厲害,要不是隨著魔蟲等級的提升,蟲核出現的概率同樣提升不小,幾乎兩隻二級魔蟲就有一顆,三級魔蟲必定出現,四級魔蟲更是會出現二級蟲核,不然,人類早就因為跟不上消耗,最終失去防守能力了。
另外使人類依然能生存在於劇變中的蟲鳴大陸,是因為伊翎的能力——蟲之歌。
每一個月,伊翎都跳落到城牆下,吸引住大量魔蟲,唱起那首隻有魔蟲才聽到,透著滄桑的歌謠,使迷失的魔蟲恢複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