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秦鴻帶著老太太回來了。
君白聽人說起後,下工了後隨便洗了洗臉,就去了秦家。
“你來了。”秦鴻朝青年點點頭,放下手裏的掃帚,就進灶房做飯。
他沒忘記之前說的給青年做好吃的。
老太太在堂屋的椅子上坐著,短短幾天時間,就更加蒼老憔悴,見君白來了,眼裏多了些笑容。
君白陪著老太太說了兩句話,就去了灶房。
“秦哥,奶奶的病看的怎麼樣了?”君白熟練的坐下給灶洞裏添柴火。
秦鴻揮動鍋鏟的手頓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醫生說沒治的必要了,回來好好養著……看天意。”
秦鴻母親去世後,一直是奶奶照顧著他,父親隻是家裏的一個勞力而已,奶奶教會他許多事情。
君白看出秦鴻心情不好,也沒有多說什麼。
今天的飯菜挺豐盛,有紅燒排骨,還有手撕野兔肉,但是吃的很壓抑。
飯剛吃完,君白就離開了。
秦鴻視線跟隨出去,看著被關上的院門,手指握緊,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
如天上明月一樣的人,不是他該想的,那會害了他。
就這樣吧,在有限的時間裏,多看他一眼就好。
晚上九點多,院門被輕輕敲響,正在院子裏衝涼的秦鴻抹了把臉上的水,“誰?”
“秦哥,是我。”
幹淨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秦鴻心裏一跳,以為是青年出了什麼事,連忙大步走過去把門打開。
卻忘了,他隻穿著一條清涼的大褲衩。
肌肉緊實的胸膛,還存在的一些水珠,微微一動,水珠化為細細的水線流淌進灰色褲腰裏。
原本有些累的君白借著月光看清眼前美景,頓時眉目微挑,眸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秦鴻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才察覺到自己的樣子。
他後退一步,克製著沙啞的嗓音,“你先進來,我去穿衣服。”
君白阻止他,抬手把一團東西遞過去,“這個給你,我要回去睡覺了。”
秦鴻下意識接住扔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支完整的野山參,連藤蔓都還裹在上麵。
“每天給奶奶用一點。”
“蘇……”秦鴻抬頭,青年已經走了。
他下意識就要追出去,下一刻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目送著青年漸漸走遠,他才回身關上院門。
手中的野山參還帶著新鮮的泥土,明顯是剛從土裏挖出來的。
想到青年飯一吃就離開,卻原來是進山找野山參去了。
這麼晚,他竟不顧危險入山,如果遇到熊瞎子或者野豬……
秦鴻不敢想下去,心裏除了後怕,還有漸漸升起的憤怒。
氣青年不顧安危,也氣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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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鴻想等蘇君白來了把野山參還給他,但是一直沒有等到,下午他也沒有過來吃飯。
秦鴻拿著包好的野山參,去知青站找人。
君白剛洗漱好,把人叫進房間裏。
“你下午怎麼沒去吃飯?”秦鴻捏著野山參,問的是心裏想了一路的問題。
“我以為你這幾天沒心情做飯。”君白進了屋,拿著毛巾擦頭發,也沒有避開他,還換了一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