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聽你的。”
說是這麼說著,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是重新低頭,卻也下意識的放輕了力道。
兩人靠著大石,過了許久。
還是君白把人推開,微微喘息著說:“肚子都被你親餓了,叫花雞好了沒有?”
秦鴻回頭看了眼火堆,幹柴早就已經燒沒了,隻剩下一小堆發白的灰燼。
他不舍的放開人,用一旁的彎刀將燒的發黑的泥疙瘩撥出來,拿刀背哐哐敲了幾下。
頓時,燒幹的黃泥裂開,露出裏麵已經變色的桐子葉。
已經有淺淡的肉香味散出來。
君白聞到味,也走過來蹲一旁看著。
秦鴻剝開那些桐子葉,微黃的野雞肉冒著熱氣露出來。
“真的好香!”君白忍不住伸手過去,卻被秦鴻抓住手。
他不解的抬頭瞪向秦鴻。
秦鴻露出遇蛇後第一個笑容,“太燙了,等我給你弄。”
說著,他去水溝裏洗了手,折了一片很大的光滑的葉子,也用水洗了,拿過來放在君白麵前,然後將冒著熱氣的野雞肉分成小塊,放在葉子上。
就差喂到嘴裏了。
要不是秦鴻還在分解雞肉,恐怕還真會給他喂著吃。
君白正要伸手,想起剛才捏了蛇的,也側過身洗了手,這才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塊肉放進嘴裏。
細嫩,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
君白享受的眯了眯眼。
“秦哥,以後我還要這樣吃。”
“好,你喜歡吃我就經常給你弄。”秦鴻嘴角勾起,毫不遲疑的答應,他掃視一眼周圍。
心裏想著,就算山裏的野雞被他們吃完了,他就去想辦法買家雞。
家雞肉質更細膩,青年一定會更喜歡。
等君白不吃了,秦鴻才把剩下的一些邊角料掃進肚子裏。
將骨頭什麼的都埋進剛才的火坑裏,秦鴻又捧了水澆在坑裏,確定沒有一絲再燃起來的可能,這才停手。
找了顆板栗樹,撿了半口袋野板栗,兩人就回家了。
夜深人靜,秦鴻擁著懷裏的青年沉沉睡去。
卻陷入噩夢中。
驚醒的秦鴻全身都是冷汗,他看了眼懷裏睡的正熟的青年,跳的亂七八糟的心才慢慢平下來。
悄悄的起身,收拾幹淨身上的冷汗,返回來剛躺下,就聽到身旁青年有些不滿的問話:
“半夜不睡在折騰什麼?”
“把你吵醒了。”秦鴻躺下,動作自然的擁著身旁的人,黑暗中的眼眸一片晦澀:“小白,以後遇到危險不要衝上去,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好不好?”
夢裏,他的小白遇到了危險,卻沒人去救,而他就好像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籠子裏,怎麼也出去,隻能眼睜睜看著。
那種感覺,就跟活生生剜了他的心一樣。
君白將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我惜命的很。”
秦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打擾懷裏之人睡覺,隻是手臂緊了緊。
青年不屬於這裏,也不屬於他,終有一天他會離開這裏。
這樣美好的如同夢一樣的日子,一分一秒他都會好好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