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陳英誌的咆哮聲就傳來。
“賤人,大半夜的死哪去了?”
盧麗嗓子幹啞的發不出聲來,可是躲在廚房裏還是會被陳英誌找到。
到時候會被他打的更狠。
臥室裏繼續傳來吼聲。
盧麗深呼吸一口氣,抬著千斤重的腳步進了臥室。
迎麵而來的拳頭直接重重砸她臉上。
盧麗痛呼一聲,捂著頭跪倒在地上,任由對方拳打腳踢。
陳英誌隻動手還不過癮,嘴巴裏更是罵著各種髒話。
打得累了,他跑去開了一瓶高度白酒灌進嘴裏,扔了瓶子又吼道:“你們都不是東西,都該死!都該死!”
陳英誌每天隻要一睡著就會夢到車禍,經曆了各種慘痛的死亡,本就精神崩潰,還要被沈慕以公司名義各種催債。
他不能去坐牢,因為有沈慕這樣的人,他要是去坐牢就永遠別想出來。
沒有辦法,隻好賣了手上的股份還了欠款。
住在別墅裏每天除了噩夢,還能看見死去的沐雲雅,陳英誌便搬到了盧麗這裏。
每天享受著盧麗的伺候。
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從一開始的咒罵到動手打人緩解情緒,隻用了一天的時間。
於是,陳英誌每次做了噩夢醒來後就會先將盧麗打一頓,再喝點酒,就能好好的睡上幾個小時安穩覺。
等陳英誌重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後,鼻青臉腫的盧麗這才拖著疼痛的身子來到兒子陳昊的臥室裏待著。
兒子不允許她碰他的東西,她就坐在地板上,拿起手機給兒子打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盧麗一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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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離開沒多久,沈慕就在網上發現了陳昊的直播間,他聽著陳昊說出一樁樁對君白的迫害,掌心都被他掐出血跡來。
沒想到,他的少年經曆了那麼多危險。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這個畜生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當看到警察破門而入把陳昊帶走的時候,沈慕當即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掛斷電話,他眼裏的陰鷙狠戾久久不散。
門鎖的聲音響起。
沈慕眼裏的戾氣立即隱去,起身大步來到門口。
一把將進來的人擁進懷裏。
君白任由他抱著,調侃的笑問,“怎麼,怕我離開就不回來了嗎,這麼黏人的?”
“小白!”沈慕聲音悶悶的,“我看直播了。”
君白頓了一下,仍是笑著的聲音,“什麼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