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見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時,頓時又害怕起來,手腳並用的爬到床塌的最遠的那個角落,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進臂彎裏,似乎看不見就不會害怕了。
隻是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瘦小,無助,怎麼看這麼可憐。
蕭沉淵沉默半晌,離開了這裏。
“進去守著,好好伺候著,不得有任何失誤。”
門外,蕭沉淵敲打著這兩個宮女。
宮女嚇得連連應是。
蕭沉淵去了旁邊的屋子見禦醫。
這個禦醫還是赫連盛砍剩下的,一直關在乾清殿的偏房裏。
麗娘被帶出來,郭吉安便直接讓他診治的。
“她的情況如何,什麼時候能夠開口說話?”
“回稟督公,這位女子的舌頭已經被人連根拔掉。”禦醫心中驚訝,差點以為就是蕭沉淵本人做的這件事,結果他連知都不知道。
“沒有舌頭?”
蕭沉淵氣勢一放,禦醫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督公恕罪,這女子的舌頭似乎已經被拔掉了許多年,而且她的身體極度虛弱,恐怕……”
禦醫躊躇著,不敢說出結果。
蕭沉淵冷聲催促:“說!”
“恐怕時日無多。”
跪在地上的禦醫眼睛一閉,罷了,已經比那兩個同僚多活了幾天,算是賺了。
“這些日子好好調養著她的身體,缺什麼,就讓郭吉安尋來。”
蕭沉淵說完,就走了。
禦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沒有砍他的頭?
也沒有治他的罪。
禦醫站起來,才發現冷汗已經浸濕了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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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在晚上的時候就傳進了邱念柔的宮裏。
當聽到齊懷仁突然轉變的態度,她篤定,赫連白是有問題的。
隻是係統什麼都掃描不出來,她也沒辦法判斷赫連白的危險程度。
‘宿主,你為何要想著和赫連白作對呢,赫連宗的氣運並不多,你現在不宜給自己樹敵。’
邱念柔跺腳,‘是我要和他作對嗎,明明是赫連白自己要和我作對,再說了,連一點氣運值都沒有的人,要不是那個死太監幫著,能翻出什麼水花?’
係統沉默。
它隻是個係統,隻能起到輔助作用,無法為宿主提供意見。
‘赫連盛真沒用,幾千個妃子,竟然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幾個,要是赫連宗也廢了,這讓我上哪找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邱念柔將這句話說出口,換了身衣服,避過宮女太監,從她的宮裏溜了出去。
來到三皇子府,她掏出一塊令牌,守門的人立即就將人迎了進去。
邱念柔進去的時候,赫連宗正在喝酒,兩個穿著清涼的婢女正一左一右倚在他身側。
“三皇子好雅興!”邱念柔冷著嗓音開口。
赫連宗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讓屋裏的下人都出去,這才開口,“娘娘也知道我的境況,除了喝喝小酒,還能做什麼呢?”
邱念柔懶得回應他的這番話,直截了當的問道:“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三皇子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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