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三天前他的雙腿上還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三日後就已經恢複的隻剩一點疤痕,就已經能走路了。
趙武和王肆提著熱水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將軍站在院子裏邁步,震驚的差點把手裏的熱水桶給扔了。
“將軍!!!”
兩人雖然想不通將軍受那麼重的傷,還不看大夫是怎麼好的,但是不妨礙他們激動的眼眶都發紅。
蒼曜瞥了兩人一眼,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走路上。
還是君白提醒兩人把水提進屋子裏去。
沒管趙武王肆激動的樣子,君白提醒蒼曜,“好了,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裏,你快去洗漱吧。”
“你陪我一起好不好?”蒼曜走到君白麵前,拉著他的手,盡管練習走路時的痛楚讓他滿頭大汗,麵對君白他的眼裏仍舊隻有溫情。
“你想要我服侍你洗澡嗎?”君白斜睨著他。
蒼曜道:“當然不是,我隻是希望時時刻刻能夠看到你。”
趙武兩人實在不敢看沉浸在愛河當中的將軍,腳底抹油的出了院子站崗去了。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兩人站崗了,不過他們擔心還有人來對將軍不利,堅持守在門口。
君白扶著蒼曜去了沐浴的水房。
這個時候蒼曜又有些後悔了,他身上有許多的傷疤,萬一嚇到他的小白了怎麼辦。
“小白,這屋子裏有些狹窄了,你去外間床榻上休息一會,我很快就好。”
君白挑眉看他,“一會讓我陪著,一會又讓我走,六月的天都沒你善變,我今兒還就不出去了,非要陪著你洗澡,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青年一身淡紫色廣袖錦袍,眉眼張揚,如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讓人挪不開眼。
蒼曜看得癡了,好半天才反駁,“我不是善變,我隻是……隻是怕嚇到你。”
“嚇到我?”君白上下打量蒼曜,停在某一處,“你身上有什麼能夠嚇到我的?”
蒼曜被他的視線看的心顫火熱,一把拉住人,吻上柔軟的唇瓣。
片刻後,君白推開他,眼眸微垂,意有所指的道:“確實挺嚇人的。”
“你呀!”蒼曜語調寵溺,同時背轉身開始脫衣服。
再不洗,浴桶裏的水該涼了。
而君白也看到了他後背上那些猙獰的疤痕。
他愣了下,也明白過來,蒼曜說的會嚇到他,是他身上的傷疤。
蒼曜始終沒敢回頭看君白的神情,就那麼扶著木桶踏進了水裏。
屋子裏頓時隻有嘩啦的水聲。
君白走過去,手撫在那些疤痕上,嗓音低沉,“我怎麼可能會怕呢,這些都是你的榮耀,你的功勳。”
那隻指骨修長的手,將蒼曜上身的傷疤描摹了個遍。
蒼曜一把抓住作亂的手,他的呼吸也亂了。
木桶裏霎時間多了一個人,水漫出來,流淌到地麵……
過了許久,地上的水已經彙流成河。
蒼曜抱著君白,準備轉移戰場,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君白啞著嗓子,“你的腿還不能承受重力,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太瘦了,這點重量影響不到我的腿。”蒼曜堅持將人抱進臥房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