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能強行帶人,而是這件事也隻是溫彩月的一麵之詞,他不敢和蒼曜鬧大。
等陳公公走後,君白過來,“其實你不用替我攔著,若讓我去了京衛司,我還能給他們弄一出大戲來。”
“那裏又髒又冷,我舍不得你去受罪。”蒼曜收斂了想要殺人的戾氣,眸色溫柔的望著君白。
“好吧好吧,先讓他們自己發展。”君白最是受不得蒼曜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那會讓他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親了親蒼曜的眼睛,他直起身,“我有點困,回屋補眠。”
“我送你回房。”蒼曜從椅車上站起來,打橫抱起君白,大步往屋子裏走去。
把人放在床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又憐愛的親了親君白的唇角,“睡吧,我已經吩咐不讓人來打擾你。”
“嗯。”
昨夜幾乎沒睡,上午也沒有補眠,他這會是真的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君白翻個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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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守氣歸氣,但是他要給皇上交差,要是辦不好這件事,後果不會好。
於是按照蒼曜所說的,傳喚了武中愷,從他口中得知蒼曜和他夫人確實是那個時辰出了城,而不可能同一時間分身去見太子。
又重新審了一遍那些已經被打的隻剩一口氣的十個人。
十個人全都異口同聲說都是溫家二姑娘讓太子去的那處地方,至於原因,他們也不知道。
溫彩月自然不承認,即使被打的皮開肉綻,她嘴裏也口口聲聲的說是她隻送了封信給君白。
宇文耀已經是個廢人了,能不能撐過去還未可知。陳德守不想再和溫彩月耗下去,直接將事情定了下來。
就是溫彩月逼婚不成,陷害太子。
將除了溫彩月之外的知情人都滅了口,陳德守就把調查好的事情報給了皇帝。
皇帝氣得又噴出一口血來。
溫彩月被當即打入死牢,而包括溫誌儒在內的所有溫家人,全部流放北疆。
跪著聽完聖旨,孔伊婉傻眼了,想要回去求丞相父親,但是來抄家的侍衛根本不給她報信的機會。
溫誌儒更是恨不得撕了孔伊婉,站起身就狠狠給了孔伊婉一個巴掌,失去理智一般的咆哮道:“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女兒好兒子,我真後悔當初娶了你這麼個無用的毒婦。”
“溫誌儒,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我當初才是後悔選了你。”此時的孔伊婉也不甘示弱。
“吵什麼吵?”一個侍衛抽出長劍指著兩人嗬斥。
一旁跪著的溫昊林心裏一陣慶幸,他的手保住了。
昨日才剛剛欠了那麼多賭債,諒那些賭坊的打手不敢出現來找他要。
太子被廢,溫家被抄家流放,皇城裏的所有人都心惶惶。
剩下的幾個皇子則暗暗驚喜,他們有機會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君白的事情。
他此時正麵對著兩個繡娘,口述他需要的衣裳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