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堯墨玄聲音溫和,和在醫院裏的語調如出一轍。
“你是堯醫生?”君白一臉不確定的模樣。
堯墨玄穿著一件質感很好的白襯衣,淺色的休閑西褲,手腕上也戴著一隻偏休閑款的鑽石腕表。
富家翩翩公子,不外如是了。
堯墨玄笑著點頭,“是我。”
君白連忙禮貌的站起來,“好巧,堯醫生也去東水嗎?”
堯墨玄說:“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鬱先生,我也很意外。”
“堯醫生稱呼我小鬱或者鬱小道長就好。”君白適時的表現出屬於這個年齡的一絲羞怯。
堯墨玄微微眨眼,“道長?”似乎才知道他是道士。
君白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正經的點點頭,“對,我是道士。”
正在這時空乘走過來,提醒兩人坐好,飛機即將起飛。
堯墨玄趁著最後一小會的時間,加了君白的電話,說是以後有這方麵的事情可以聯係他。
君白大大方方把電話給他,靜靜的看他演。
而堯墨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有著座位的格擋,眸中的溫和迅速消失,化為了冰冷。
君白沒理他,開始閉目養神。
兩個小時後,飛機抵達東水市機場。
“鬱小道長打算去哪裏?”出站口,堯墨玄狀似無意的問道。
君白笑容不減,拿出手機看了眼,“唔,我去一個叫慈午的地方。”
堯墨玄沒聽過這個地名,愣了半秒,“那,祝你一路順意。”
君白輕輕頷首,“謝謝堯醫生,堯醫生再見!”
君白衝他擺擺手,先走一步上了旁邊等著的一輛出租車裏。
冷下臉的堯墨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大步離開。
君白尋了個離機場不遠的酒店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剛亮就找車去目的地。
慈午是個很偏遠的小縣城,出租車司機堅決不去那麼遠的地方,哪怕君白包車都沒答應。
君白覺得是他錢給少了,不過他現在隻有這麼幾百塊錢的現金,隻好讓人把他帶到汽車站,等了兩個小時才坐上一輛有些舊的客車搖搖晃晃的上路。
也不知道這個便宜師父怎麼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了,電話從昨天晚上就聯係不上了。
可千萬要堅持到他找到人啊。
三個小時後,君白跳下車,蹲在路邊順了好一會氣,才緩解掉暈車的難受。
君白穿著白色的絲質短袖,咖色的寬鬆長褲,背著淺藍色的雙肩背包,與這個破舊的村子格格不入。
他剛一走進村子,村裏的老人小孩都定定的看著他。
他們的目光裏沒有朝氣,不過也還算是淳樸的。
君白朝他們打聽有沒有看到一個瘦瘦的中年道士,可惜他們都聽不懂君白的話,茫然的搖頭。
轉了一圈,村子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都是一些留守老人和沒有到學齡的兒童罷了。
君白又打了一遍電話,回給他的還是冷冰冰的不在服務區。
君白在村頭一個低矮的土地廟裏順了一張黃表紙,鮮血代替朱砂畫了一張尋蹤符。
蹤跡直指這個慈午村後麵綿延的大山。
他歎口氣,朝山裏走去。
才到山腳下,剛才被他問路的祖孫倆將他攔住,連比帶劃的,臉上也帶著著急擔憂。
君白猜了下弄明白,他們是說這山裏危險,他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