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手同腳的坐在了床榻邊緣,似乎能感覺到床上被褥的溫度,燒的他全身都火熱起來。
君白好整以暇的靠著床頭,“玄大哥,你把人扔到山上就回來了嗎?”
玄錚搖頭,“我把人埋了。”
頓了下又說,“附近幾座山上的狼都被我打死了,要找狼窩需要去更遠的地方。”
他害怕青年等久了,所以幹脆的把人處理了,埋到了一處旁人去不了的地方。
君白又問:“你那會怎麼來我家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玄錚說了一個字就閉上了嘴巴,他隻是想眼前的人想的心都疼了,所以就下來看看。
但這個事實不能說出來。
他不想在青年的眼裏看到嫌惡。
“嗯,你什麼?”許是剛睡醒,君白的嗓音懶懶的,帶著惑人的語調。
玄錚猛地咽了口唾液,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要告訴先前那人的事情嗎?”
君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看著木頭一樣的人,還知道轉移話題了。
不過也沒有繼續為難玄錚,順著他的問題回道:“那人的主子是個富家公子,以為我喜歡他看上的女人,所以便想把我殺了。”
玄錚一聽,拳頭都捏響了,霍地站起身,“那公子在哪,我去替你報仇。”
君白傾身拉住他的手腕,“玄大哥不用這麼生氣,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可萬一他又派人來怎麼辦?”玄錚一半心思擔憂著他的安危,一半的心思直接落在了被握住的手腕上。
君白:“他目前身邊隻有這一個可用的侍衛,還被咱們給處理了。”
“小白,你有喜歡的女子嗎?”玄錚話落,心都被捏緊了,他怎麼就這樣把心裏對青年的稱呼給叫了出來!
君白:“……”
這人,話題跳的也太快了些。
他不知道的是,玄錚此時腦子裏更是一番疾風驟雨的情形。
他聽到小白說的那些話,腦海裏突然想象出小白和女子成親的畫麵,頓時有一種心被生生挖出來的痛楚。
瞅著玄錚眼裏都泛著紅血絲,君白無語。
這是腦補了什麼,把他自己傷心成那樣?
“我沒有喜歡的女子,卻有中意的……”君白停頓了一下,眼見這玄錚連呼吸都停止了,慢悠悠說出後麵兩個字,“男子。”
玄錚隻覺自己死了又活了,又死了。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青年,“那名男子能得小白的中意,一定很優秀。”
君白笑著點頭,“在我眼裏,他確實很好很好。”
玄錚移開視線,眼前模糊,一直挺立的肩都塌了下來。
心裏有黑暗升騰起來。
一個聲音瘋狂叫囂,把人綁回去,藏起來,就屬於他了……
但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傷害小白。
他踉蹌著站起來,低著頭說道:“我,我還要去打獵,就先走了。”
每走一步,心就碎掉一塊。
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身後傳來一句輕語,“玄錚,你就不問我中意的人是誰嗎?”
玄錚身體一震,猛地頓住。
心跳比任何時候都要跳的劇烈。
他用盡全身力氣擠出兩個字,“是誰?”
此時的玄錚,好似輕輕一碰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