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會兒,君白就沒耐心了。
反正趙聽雪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趙家,他沒必要跟著在這裏受罪。
於是換了個方向,先回去了。
剛開了門,就看到玄錚站在院子裏,眼巴巴的看著他。
君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玄錚也沒隱瞞,“半個時辰前。”
他提起旁邊的一個紅色木質食盒,“我買了八寶鴨,陽和魚,還有燒三件,不過回來的太早有點涼了,我現在就拿去熱一熱。”
君白笑眯眯,“玄大哥好賢惠,我心裏歡喜的很。”
玄錚耳朵已經通紅,他不舍的看了眼君白,才大步走進夥房裏。
燒火熱菜。
君白洗了手,回屋換了身衣服出來,慢悠悠走到夥房裏去看玄錚。
玄錚見他進來,忙大步的衝過來,護著他將他往外推。
“你不要進夥房,不好。”
君白一愣,“為什麼我進夥房不好?”
“我聽說君子遠庖廚,你進了夥房,要是影響到你以後考進士怎麼辦?”玄錚一板一眼的解釋。
“哈哈哈……”
君白聽完玄錚的解釋,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玄錚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不過也沒忘了堵住夥房的門。
君白笑夠了後,問他:“誰告訴你君子遠庖廚是這個意思的?”
玄錚撓了撓腦袋,“我那次給酒樓送貨,無意當中聽到幾個人說了幾句,沒聽全。”
“君子遠庖廚的意思是,遠離血氣殺生,君子要懷有一顆仁心,後來被一些人給曲解成男人不能做飯食,認為那都是家裏女人該做的事情。”君白按著腦海裏原主的記憶,大致的解釋了下。
玄錚敬佩的看著他,“還是小白懂得多。”
他接著又說道:“不過隻是熱飯菜,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先坐去歇會。”
君白:“可是我餓了。”
他已經聞到了肉香味。
迫不及待的要吃東西。
“馬上就好。”玄錚低聲哄著,心裏生出形容不出來的美好滋味。
片刻後,玄錚就把熱好的飯菜擺在了桌上,君白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就低頭吃起來。
邊吃心裏邊後悔,最日去鎮子上沒有在酒樓來好好的吃一頓。
夜色降臨。
玄錚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君白也沒有趕他走,隻是問道:“你不是說明日穿我給你買的那件衣裳,你不回去怎麼穿?”
玄錚遲疑了下,“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去取。”
君白無語的睨他一眼,“趕快洗漱休息吧,明天再說。”
“好。”
玄錚在君白的指揮下,拿了他平日用的木盆,先給君白打了一盆熱水,等君白洗好了後,就著他洗過的水快速的洗了一遍。
“玄錚,你家裏有沒有泡澡的大木桶?”君白躺在床上,問向正彎腰洗腳的男人。
“沒有,我明日就去找木匠打了送來。”玄錚以為他要木桶放在沈家。
“嗯,打好了搬回你那裏。”君白打了個嗬欠,正準備閉眼睡覺。
“嘭嘭嘭!”
外麵傳來大力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