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怒罵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再發出聲音。
一個人是這樣,於是看向旁邊的人,發現對方的嘴巴也是張張合合,也依然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恐慌的表情,甚至顧不上看台上關乎著他們錢袋子的打鬥。
君白已經開始了第二次言靈術。
對著的是台上郇遲的對手。
“靜止!”
那人的拳頭隻差兩厘米的距離就要碰到郇遲的眼眶,卻突然如同被定身一樣,隻能幹瞪著眼 。
郇遲眼前已經模糊,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下一刻一個踉蹌,站立不穩跪在了地上。
光靈師的能力無法對自身,郇遲現在能做的隻有支撐。
他雖然奇怪麵前的對手為什麼停下不動,但已經沒有精力思考更多。
此時他已經明白過來,他著了負責人的道,合作了一年半的人頃刻間翻臉害他命,他沒有什麼感觸,畢竟一直以來遇到的人都是這樣。
隻是心裏很難過,他似乎再也見不到小白了。
一想到這樣,心裏疼的呼吸不過來。
君白對郇遲的對手使用了言靈術後,就一步一步的走上拳擊台。
伸手扶住了郇遲。
郇遲想要掙紮,卻沒有力氣,他正要使用暗靈能力的很好,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小……白?
“嗯。”君白為了讓郇遲安心,出聲應了他。
郇遲頓時安了心,就連疼痛都消失了。
可是下一刻,他又著急起來。
這裏是個魔窟,他的小白進來了該怎麼離開。
郇遲猛咬舌尖,頓時劇烈的疼痛和著一絲腥甜在嘴裏蔓延,他勉強清醒了一分。
“小白,你……快,快走,不要……”
君白製止他,“不要說了,留著力氣走路。”
他現在可沒有力氣把郇遲背出去。
“你是幹什麼的?”裁判從幾個觀眾手裏掙紮逃脫出來,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幾大塊掛在胸前背後,看到台上的情景,大聲吼道。
而這個時候,幾個打手模樣的人也衝上了台。
他們原本是一直守在下麵的,也是突然被無法說話的眾人給圍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掙脫開來。
已經有人去通知了在房間裏喝酒的負責人。
負責人更是被現場詭異的模樣給驚到了。
無法說話的觀眾,保持著攻擊姿勢不動彈的拳手,唯獨一個黑衣少年正把X扶起來。
負責人立馬就認為這一切和那個黑衣少年有些關係。
於是在裁判質問的時候,負責人也衝了上去,不過,負責人的旁邊圍繞著四個打手保護著他。
“兄弟,你這樣破壞我們的賽場是不是有些過了?”負責人試探的對黑衣少年說道。
君白冷漠無比的眼神看了這人一眼。
他記得這人的聲音,正是被另一人要求給郇遲下藥的那人。
“你們要害他,我出手,不過分。”清亮冰冷的嗓音,語速不快不慢。
但是圍著兩人的一眾打手和負責人都感覺到了令他們心驚膽跳的殺意。
負責人想要狡辯說X已經簽了生死狀,但是對上少年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隻很沒有底氣的開口,“這樣的比賽本就充滿危險,不,我們怎麼會害他呢!”
“嗬!”君白冷哼一聲,抬眸掃過台上圍著他的幾人,直接使用了精神控製。
“告訴台下的那些人,你們都對X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對他使用藥物,為什麼要讓他死,全部都說清楚。”
負責人眼裏掙紮了一下,但身體不受他自己的控製,徑直走到台子邊緣,麵向台下一片混亂卻沒有任何聲音的人群,大聲說道:“各位,我家老板和阿雄的經紀人達成了共識,要讓X打假賽,捧紅阿雄,但是X沒有答應,於是我們逼迫他接下生死鬥,給他用了藥,要讓他的死來成就阿雄,順便讓你們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