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韞不是很確定,眼前氣勢逼人的少年是他那個覺醒了言靈師的廢物兒子。
君白麵上神情淡淡的,“司徒先生,聽說你讓人到處找我,怎麼,不嫌棄我這個廢物了?”
司徒韞緩了口氣,微皺了下眉頭,“君白,不管怎麼說,我是你父親,你不該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那我應該怎樣和你說話?”君白反問,“搖尾乞憐?”
司徒韞心裏惱怒這個兒子,臉色僵硬,“我們不說之前的事情了,我叫人找你,是不希望你在外麵出什麼事情,不管怎麼說,還是家裏安全些。”
“哦!是冬天被凍得渾身長滿凍瘡,夏天熱得中暑昏過去,還是被餓死的安全法?”君白滿是譏諷的看著司徒韞。
一旁的郇遲聽到君白說起這些,心裏揪似的疼。
他伸手緊緊的抓住剛才被放開的君白的手。
看著對麵司徒韞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帶著惡意。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這人給融了,不過也隻能消他心裏小部分的怒意。
而一旁的張蓮心和司徒朗軒也都各自有著不同的扭曲表情。
但有相同的一點就是,君白竟然膽大到和司徒韞這樣的語氣說話!
果然,司徒韞猛的一拍茶幾。
“嘭!”
“司徒君白,誰教你這麼目無尊長的?”又指著君白和郇遲兩人相互握著的手,“還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像個什麼樣子?”
張蓮心原本還帶著擔憂的心裏暗喜,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廢物,她不用擔心遷兒的地位了。
“嗬!”君白冷笑一聲,“我從小被關在房間裏,受著下人和同父異母弟弟的打罵,可從來沒有人教過我該怎麼尊重長輩。”
司徒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轉換了語氣,“你趕緊鬆開他,以後跟在我身邊,我親自教導你,至於你這個朋友,就讓他先離開吧!”
郇遲心裏一緊,緊張的偏頭看著君白。
雖然來之前他已經得知小白不會回到司徒家,但還是有些擔心小白還牽掛著親情。
“親自教導我,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君白安撫的捏了下郇遲的手指,靠在沙發上,語氣要多漫不經心就有多漫不經心。
這態度,讓張蓮心吊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
司徒韞卻氣得心口都在上下起伏,“司徒君白,別以為你覺醒了言靈師能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沒有我司徒家給你當後盾,你照樣什麼都不是。”
“言靈師?”張蓮心沒忍住驚詫出聲。
司徒韞警告的眼神看向妻子,而後等著君白的示弱。
“爸,他是言靈師,那是不是就是這個賤種害我摔斷腿的?”
君白還沒有出聲,一旁新改造好的室內電梯口,司徒雲遷坐在輪椅上,一臉要吃了君白似的恐怖神情瞪著他。
“兒子,你怎麼下來了?”張蓮心心疼的衝過去。
司徒雲遷揮開張蓮心的手,自己控製著輪椅滑到司徒韞的麵前,“爸,我受了這麼大的罪,您可要給我報仇啊!”
司徒韞寵愛了小兒子十三年,自然是舍不得他受傷害的,但他現在要把曾經的廢物兒子給拉攏回來,也不能直接給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