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愔愔感受到了明顯的殺氣,心中戒備更盛。
可惜雖然都是元嬰期,鹿愔愔是用丹藥堆疊出來的,而遲鶴霄則是能以一敵十的劍修,孰強孰弱一眼望知。
鹿愔愔再次狼狽的倒飛出去,她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想也不想的把剛才采摘的靈植一股腦兒扔出去,“給你,都給你。”
遲鶴霄無視那些萬年靈植,這些東西已經被人弄髒了,他才不會拿給君白,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鹿愔愔對上遲鶴霄沒有情緒的雙眼,嚇得一個激靈,她一邊踉蹌著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吼:“身為名門天才弟子,原來也隻是個亂殺無辜的魔頭。”
“亂殺無辜,你無辜嗎?”遲鶴霄冷嗬。
鹿愔愔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遲鶴霄,她沒時間多想,慌亂的在儲物空間翻找之前簽到得來的短距離傳送陣。
“啊——”鹿愔愔大叫一聲,“我的東西!”
她收藏的那麼多好東西全都不見了。
除了自己的幾套法衣,什麼都沒有了。
鹿愔愔恨得眼睛都紅了。
是魔尊,是那個跟在遲鶴霄身邊的青年,鹿愔愔驟然恨恨看向遲鶴霄,“原來你已經是魔尊的狗,怪不得要來找我的麻煩。”
鹿愔愔說著,手指微動,一個小小的傳送玉符從袖子裏滑到掌中,捏在手心啟動。
因為上次所有的東西莫名不見,她就長了一點教訓,隨身放了逃命用的東西,卻在此時用上了。
遲鶴霄原本就隻是給這個女子一點教訓,是以聽到對方說那句話時,微微愣神,哪曾想下一瞬間,眼裏光芒一閃,女子已經消失在原地。
遲鶴霄麵色難看。
女子明顯是用了不可多見的傳送類法寶離開了這裏。
是他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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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循著感覺去找遲鶴霄,半路上倒是遇到了夙冥寒。
夙冥寒此時剛將火焰紋長刀從一個修士的心口拔出來。
他帶著些嫌棄的將長刀在地上之人的身上擦了擦,直到刀上的血跡都擦幹淨了,才轉身看向那個目下無塵的青年。
“遲鶴霄的師弟?”夙冥寒舌尖抵了抵上顎,扯出一個邪氣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惡意。
君白沒有開口。
夙冥寒自顧繼續說道:“長得倒是好看,難怪鹿愔愔一直惦記著你。”
君白眸光落在夙冥寒臉上。
他發現夙冥寒和他這具身體麵貌有六分相像。
他在腦海中問道:‘小鏡子,夙冥寒和原身之間是什麼關係?’
伏羲鏡飛快的過了一遍所有的劇情,【殿下,原身的父親好像就是現任的紫空樓樓主,原身和夙冥寒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還真是狗血。
君白心中譏諷一句。
伏羲鏡匿了。
這可不關它的事。
而君白的沉默讓夙冥寒惱怒起來,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惦記沾染,尤其還是這般自大之人。
夙冥寒周身都溢出殺意,揚起手中長刀,朝青年的臉上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