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魔將你一言我一語。
君白微微抬手,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鴉九,帶領眾魔,去會會他們。”君白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事情是夙封頡所為。
這麼快就把那些各門各派的修士聚集起來準備攻打魔界,該說不說是這夙封頡好本事,還是那些正派修士順意為之。
不論來多少修士,君白都無所謂。
就是不知遲鶴霄此時的心情如何。
……
遲鶴霄此時也在魔界邊境,他的身邊,是道衍宗一眾長老和弟子。
他冷肅著臉,正和劍派派主玄齊道尊說話。
“師尊,弟子不相信小師弟是魔族。他當初走了問心路,宗門裏的眾位長老當日都看的清楚。”
“夙封劼拿出了當日夙冥寒死之前的影像,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君白此時不見人,你又怎麼解釋?”
“這其中定是有……”
玄齊道尊打斷遲鶴霄的話,搖了搖頭,“鶴霄,為師知你擔憂你師弟,但他殺了對方少樓主,總是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今日在此的眾門派明擺著的要借這個事攻打魔界,要不是因為那段影像,他們道衍宗此時也不會這般被動的站在這裏。
遲鶴霄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隻心裏暗自呼喚:小白,你在哪裏?為何不回複我的傳音?
“玄齊道尊,我知你也是被魔修蒙蔽,還希望道尊到時候能夠不遺餘力發的清理門戶。”夙封劼帶著一個身穿灰袍,就連臉都遮蓋了大半的奇怪之人走過來。
此時的夙封劼依舊穿著一身深紫長袍,從外表看不出任何變化。
玄齊道尊卻是一眼看出他的修為在浮動,“夙樓主所說本尊自然可行,夙樓主節哀。”
“多謝道尊體諒。”夙封劼深深歎口氣,“要不是身邊的小友提供消息,說殺害我兒之人本就是魔修,進入道衍宗也是探聽消息,我恐怕此時已經和道尊起了仇怨。”
夙封劼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似是無意的掃了一眼遲鶴霄。
遲鶴霄非常不喜眼前的夙封劼,然而他現在隻是小小的元嬰,隻能忍下心裏的不喜,默默的站在玄齊道尊身邊。
不過夙封劼身邊那個打扮怪異的灰衣人卻總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且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更是讓人心理不適。
要不是打不過夙封劼,遲鶴霄早已經對灰衣人出手了。
夙封劼與玄齊道尊說了片刻,達到目的,又去了另幾個門派負責人麵前說話。
遲鶴霄收回目光,重新對玄齊道尊說話:“師尊,小師弟定不會隨意殺人,也不可能是魔修。”
“鶴霄,你平日最是穩重。”玄齊道尊緩緩開口,“夙封劼手中人證物證俱有,我們能做的,隻能等。”
“是。”遲鶴霄緊握雙拳,眼眸看著魔界的方向。
忽而,人群傳來喧嘩聲。
而始終看著那個方向的遲鶴霄也注意到了遠處。
數以萬計的魔修出現在邊界。
然後停了下來,中間的位置倏地分開,兩男兩女帶著肅殺之氣從分開的過道走來。
遲鶴霄看著四人身後,心跳驟然失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