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杯茶過來的祝沐言恰巧就看到了李銘眼裏的屈辱,又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矜貴的小少爺,有些不解。
君白自然也看到了李銘的神情,他嗤笑一聲,說道:“雖然你相信一個醉鬼的話,不過我在這裏還是要說聲抱歉,昨晚上是我喝醉了胡說的,這件事做不得數。”
說完,也不管李銘是怎樣的表情,偏頭看向祝沐言,“管家,給這位先生拿5萬塊跑路費,送客。”
管他是有心算計還是真愚蠢相信,這都是原主搞的事,跟他君白可無關,給點錢把人打發了就完事了。
“好的少爺。”祝沐言順勢把手裏的茶放到小少爺麵前,走到那個李銘身前,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先生,請跟我來。”
李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的不可置信,“白少,你……”
“這位先生,請不要讓我為難,少爺要是生氣了,你可能來年路費都拿不到。”祝沐言擋住李銘的視線,麵無表情說道。
李銘臉色變了變又變,最終還是跟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狗仗人勢的管家出去了。
君白微微偏著頭,一直看著祝沐言的操作,等人出去了,他才冷哼了聲。
起身上樓回到房間,找到扔在床角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語音激動:“安寶,怎麼突然給爸爸打電話了,是沒錢了嗎?”
對麵是白父,疼愛兒子疼的跟眼珠似的,但是不得章法,每次就是給錢給錢再給錢。
“不是,我一會來公司找你說點事。”
相比於原主每次不耐煩的聲調,君白的嗓音是清冷的。
然而白父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不管兒子什麼態度,他都甘之如飴,也不問要說什麼事,高興的應道:“好,爸爸讓錢助理在門口等你。”
君白掛了電話,拉開占了一整麵牆的衣櫃,從原主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裏挑出一件還算過眼的酒紅色真絲襯衣,從一堆牛仔褲裏翻出唯一一條黑色的西褲穿上。
在洗手間鏡子裏打量現在這具身體,容貌底子還算不錯,就是眼下的青黑非常礙眼。
洗了臉,將額前碎發隨意抓了下,腦後過長的頭發用小皮筋紮了一個小揪揪,找到一副半框金絲眼鏡戴上,略微擋住了眼下的青黑,視線也比之前清晰不少。
原主有些近視,在這具身體沒有被神力改善之前,君白如果不戴眼鏡,稍遠點看人就得眯著眼。
矜貴傲氣的青年順著半弧形的樓梯下來,吸引了祝沐言的目光。
君白輕飄飄的睨他一眼,“祝管家,將我衣櫃裏的衣服全都清理了,重新換上一批衣服。”
祝沐言微微低頭,“少爺想換什麼的風格?”
“你自己看著辦。”這話落下,人已經走出門外。
從車庫裏開了輛白色的超跑,一路呼嘯著來到了白氏集團。
錢助理兢兢業業的等在公司大門,看見從車上下來的青年,一時間沒敢認。
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