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旋下午給君白打電話,隻模糊的聽到君白說出了車禍在醫院裏。
他急急忙忙開車過來,還差點闖了紅燈,連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
好在不是君白。
“他沒事吧?”吳凱旋輕聲問道。
“昏迷不醒。”君白幽幽回答。
吳凱旋:“醫生怎麼說的?要不要轉院去別的醫院再檢查一下?”
“明天上午轉到市院去查一下腦部。”君白抬頭看他,“ 抱歉,你的踐行以後給你補上。”
“這時候還說這些幹什麼?我是計較那些的人嗎?”吳凱旋自己拖了把椅子過來,“我來看一會兒你去休息,看你臉白的直接沒有一點血色,你不會也受傷了吧?”
君白搖頭,“我沒受傷,你有事就去忙吧,這裏我來就好。”
君白沒打算讓別人照看祝沐言。
見他堅持,吳凱旋沒辦法,打電話叫了一些吃的東西過來,這才離開。
公司律師出外勤發生車禍去世這件事瞞不住白父,等他找到醫院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沐言沒事吧?”白父問道。
“您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君白站起身,看向白父。
白父心疼的看他一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就不聲不響的解決了。”
君白沉默,沒有回答他這句話。
白父歎口氣,又問了遍:“沐言現在是什麼情況?”
“昏迷不醒,其他的檢查都沒有問題。”君白望著祝沐言緊閉雙眼的臉龐,沉聲說道。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給沐言轉院。”白父急急說道。
君白微微搖了搖頭,“現在先不動他,等明天一早再轉。”
就連君白的神力都沒有檢查出來祝沐言身體的情況,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是他的兩個人格出現了問題。
現在,唯有等一等。
白父知道兒子心裏已經有成算,就沒再多說什麼,陪著待了一會兒,就先離開了。
君白捏著祝沐言的手指,實際上,他將自己的神力從祝沐言的手指渡入他的身體裏,一遍又一遍的為他梳理身體。
【殿下,神尊一定會沒事的,但是您這樣使用神力,會對您的身體和神魂有損。】
‘不要來煩我。’君白冷冷的對伏羲鏡開口。
伏羲鏡被君白的語氣嚇到,縮在角落裏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半夜,君白的身體支撐不住,趴在床沿睡了過去。
床上的人先是動了動手指,接著慢慢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眸。
屋子裏隻開著一盞床頭燈,但也足夠祝沐淵看清眼前狀況。
他記得,他是在車上失去意識的,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幸好白白沒有在車上。
祝沐淵的目光落向趴在身邊的青年身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以及眼下的青黑。
祝沐淵心裏一陣心疼。
他的白白一定很擔心著急,才會弄得這麼疲憊。
祝沐淵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害怕吵醒了睡著的人。
祝沐淵悄悄的挪動身體,從另一邊下床,繞過來,俯身把人輕輕的抱起來。
剛放到床上,就對上了一雙探究的眼眸。
祝沐淵頓住,“白白,我隻是想把你抱到床上來休息,沒想把你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