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仙辭別師父之後,便回到了自己房中,過了沒一會,就見一道流光從宗門裏劃破天際遠去。
雲仙待在房裏,一時無所事事,便拿出小塔,本想繼續進塔修煉,卻不知為何,就是靜不下心來,於是雲仙索性將小塔收了起來,隨後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發呆。
說起來,來到仙闕的這段日子,他還真沒怎麼在床上休息過,他就這樣躺在床上,腦海中不禁回憶起這幾天發生之事,那一段段驚奇的際遇,現在想起,仍然曆曆在目。
雖然說,修士靠修煉就能很有效的恢複精氣神,但是雲仙現在還未位列仙班,說到底也終究是肉體凡胎而已,尤其是當他的身體經過連續的獻祭氣血之力後,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疲憊之感,雲仙就這樣放鬆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片刻之後,便沉沉睡去。
在雲仙睡去不多時,隻聽“嗖”一聲,咒歌便出現的房中。
咒歌出來之後,看著沉睡的雲仙,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小聲嘟囔道:“你也知道睡覺嗎,我還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呢,一天天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遲早修成呆頭鵝…”
說著說著,咒歌便不禁笑了起來,咒歌百無聊賴的在房中轉了一圈,隨後便坐到了床榻邊上,她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雲仙,雲仙的睫毛很長,鼻子很挺,熟睡之下,顯得特別安詳。
“不會掛了吧?”咒歌喃喃道。
咒歌說著,腦子一抽,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手指伸到了雲仙麵前,探了探雲仙的鼻息,當她感覺到那熾熱的喘息之後,便趕忙將手縮了回來。
咒歌似乎也被自己的這個舉動逗樂了,隨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幸好此時沒有被人看到她做這種傻事,不然的話她肯定會感到無地自容。
其實也不怪咒歌會有這個舉動,雲仙這幾日不斷的獻祭自身氣血,雖然中途吸收了一些仙氣進行了滋補,但是整體來說,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的,尤其當他熟睡之後,這種表現更為突出。
咒歌盯著雲仙看了好久,隨後蹙眉,有些擔憂的自言自語道:“小雲仙的臉色,看著還是有些蒼白的,看來那些獻祭出去的氣血,還沒有補回來。
不行,我得趁這個功夫去藥長老那裏一趟,看看能不能找些補充氣血的天材地寶來,然後再給雲仙熬一鍋那個什麼他媽的雜碎湯,好好給他補一補。”
咒歌說完,便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邁開長腿款款走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雲仙緩緩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這一覺睡的好美,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夾雜著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夢到了龍武陵,夢到了桃柳林,還夢到了一個英俊瀟灑,拿著翠綠煙槍的翩翩少年,而有意思的是,那人在他夢中的名字正是李憐花。
雲仙笑了笑,這恐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之前當他到聽李老報出名諱之時,他就感到一些驚訝,沒想到仙風道骨的師父,全名竟然是叫李憐花,當時他就覺得這名字可真不錯,隻聽從這名字就可以看出,師父年輕之時必定是個風流倜儻之人。
這個夢有些混亂,雲仙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去臆想,隨即慵懶的伸了伸胳膊,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後,雲仙先是拿出傳訊令牌,聯係了一下月如師姐,問了問刁酌師兄的情況,過了片刻後,曹月如便給他回信,說是刁酌在草峰主的照料下已經清醒過來,現在已無大礙。
雲仙見此,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刁酌性格很好,很對雲仙的脾氣,他也不想這位有趣的師兄出點什麼事。
接著,雲仙又問了問鶴真子幫桃柳二人的引渡之事,曹月如言說,已經將此事稟告給了宗主,至於最後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宗主暫時還沒有召回鶴真子,想來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影響。
雲仙默默點了點頭,隨後將傳訊令牌收了起來,桃柳林之事因果複雜,至於最終桃柳二人結果如何,那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