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開開心心開始,卻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飯後,向柳,沈從雲帶著三個丫頭把柴房簡單收拾了一下,盡量讓晚上不會太冷。大家行動起來,多少緩解了一些不悅的心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左雲繹站在了一旁看著的婆婆和老伯身邊。目光望著遠方,聲音空洞,沒有任何情緒:“您是當年的十三劍客之首公治邑。”
老伯看了身旁這個清冷的少年一眼:“你很聰明。”
“哼。”左雲繹輕哼一聲,目光落到婆婆身上:“苗域蠱婆,就是您吧?”
公治邑拉起蠱婆的手,護在身後。警惕道:“你要怎麼樣?”
左雲繹確定了心裏的想法,玩味的一笑:“放心,我不會像我父親那樣恩將仇報。但是······”左雲繹話語停頓了少許:“我需要可以幫助我重塑氣脈的方法。”
蠱婆終於明白:“你是岐魔山的人?”
左雲繹低頭,看著腳下努力搬運食物的紅蟻,答非所問:“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殺了那條紅蛇,活下去。”
“我們確實幫不了你。”公治邑道:“目前為止,確實沒有人能夠成功反殺契主。我說的是實話。”
左雲繹目光緩緩轉向公治邑,霸道的氣息油然而生。終於,左雲繹冷笑道:“我可以用我的血交換,隻要你們把方法告訴我,我可以用我的血,幫你們解毒,直到蠱婆的毒完全解掉。”
公治邑凝神,與蠱婆對視片刻,小心試探道:“三年,我每個月需要用你的血一次,持續到三年。你也願意?”
“嗯。”左雲繹收回目光,繼續看著遠處。
“以你的身體,堅持取血三年,你會很痛苦。”公治邑想再次確定他的態度。
“知道。”左雲繹語氣堅定。
蠱婆終於從公治邑身後走出來,再次解釋道:“你確定嗎?如果你放棄這種想法,你至少可以選擇一個舒服的死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你選擇反殺契主,並且成功,所換來的可能就是,你要痛苦的活一生。我勸你想好,你是要長痛,痛苦的活一輩子,還是要短痛,開開心心的過完剩下的時間。”
左雲繹忽然笑了,笑的邪魅,笑的陰沉:“我要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隻要命還在,我就有辦法,改變一切。”
“好。”公治邑聽左雲繹這樣回答,又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索性同意了他的條件:“方法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是也希望你能遵守你自己的承諾。三年的血液,每個月一次,絕不可以中斷。”
公治邑說完,忽然覺得不放心,又補充道:“我們會在你那丫頭身上放入蠱蟲,以防萬一。此蠱蟲每個月發作一次,以後,你用血換我們解藥。三年之後,蠱蟲會自動消失。”
“你······過分了。”左雲繹周身忽然溫度驟降,眼神犀利,顯露殺氣:“你可以試試。這麼做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同意。”洛梓柒雖然一直在忙活,可是她的聽力從小便是驚人的靈敏,他們的對話,她一直偷偷聽著。聽到這裏,知道左雲繹生氣了,怕是後果嚴重的很,趕忙小跑過來,一把抱住正在生氣的左雲繹,笑嘻嘻的道:“老伯,婆婆,別聽他的,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