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內部這幾日正在忙著修修補補,前些日子的一番打鬥,損壞了好些房屋物件。而負責采買的小廝,今日忽然嘔吐,腹瀉,沒堅持到一天,人就死了。
傍晚,便有人來報,魔宗內負責采買的其他人也忽然出現很多相同症狀者,死亡數量正在增加。
左雲繹思忖片刻,起身囑咐了雲影幾句,跟著來報之人,緩步走出房間,抬手遮擋著口鼻,觀察著生病者的情況。魔宗內部的醫者正在全力診治,見左雲繹前來,忙遞過一塊白色棉錦,讓他戴在口鼻之上。
正要伸手接過,忽的身後伸出一隻細手,同樣遞過一塊棉帕“戴這個,他的已經在這種環境下很久了,怕是早就被汙染了。”
洛梓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看,小丫頭麵上掛著憤怒:“誰讓你自己跑過來的,你的身體根本不應該來這樣的地方。”
好在左雲繹囑咐了雲影,見到洛梓柒及時告知自己的行程,也碰巧左雲繹剛走,洛梓柒便回了房間,這才及時追上了他。
給他披上一件厚厚的皮毛大氅,洛梓柒沒好氣的道:“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你又不懂醫術,就不要添亂了。”話落,走向醫者身邊,詢問起了大家的情況。經過兩人的研究,可以確定,應該是爆發了某種瘟疫。而且是致死率很高的瘟疫。
當晚,洛梓柒和許三娘以及沈從雲分開行動。許三娘負責研製藥丸,預防和治療這次瘟疫。沈從雲和洛梓柒負責救治病人,而左雲繹,則被洛梓柒命令不許出門,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裏。
作為魔宗的尊主,這個時候一直躲在院子裏怎麼說的過去,左雲繹也實在是不放心,以至於洛梓柒總是在各個角落裏時常發現他的身影,沒有辦法,隻好給他做了個預防瘟疫的香包整日掛在腰間,希望可以護他周全。
時疫的情況越發嚴重,洛梓柒和沈從雲接連幾日沒怎麼合眼,許三娘的藥也在加緊趕工。魔宗內瘟疫還沒有得到好的控製,死亡人數還在每日增加,忽然有人再次來報:“稟尊主,魔宗附近的幾個村子也接連出現感染症狀,今日已有三十多人死亡了。”
左雲繹閉著眼,單手輕揉著太陽穴,眉頭微微皺著,略微思考一番,道:“把咱們魔宗城內的醫者們送出去幾個,至少要做到每個村子一名大夫,魔宗內沒有感染的人,每個村子也安排一些,幫助大夫們治療事宜。但是要注意咱們自己人的防護,小心不要感染。等嶽母這邊研製出了合適的藥,我會派人第一時間送出去。”
看著來人退出房間,左雲繹終於忍不住輕抵唇邊,連連咳嗽了許久。最近幾日每日勞累,又吃不下太多東西,整個人更加疲憊。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門外忽然又有人跑了進來:“尊主,魔宗城外忽然攻上來了一百多人,西座主已經帶人過去了,讓屬下前來稟報。”
左雲繹睜開眼,泛著寒光,看著底下的人後背發毛:“什麼人?”
來人不敢抬頭,忙回複道:“為首的是中山門秦義和林山派杭語堂”
輕蔑一笑,左雲繹手指有規律的敲著一旁的扶手:“這個秦義兩次三番找魔宗的麻煩,今天既然來了,那便沒有回去的必要了。通知南座主,城門內外的機關全部打開,現在是特殊時期,城內的安全必須保證,讓東座主在城門內等待,隨時接應,萬一出現意外情況,讓他通知柒柒,他們將是最後一道屏障。”
說完一番話,左雲繹再次閉上眼睛,朝著來人擺擺手:“你先下去吧。通知衡信,我隨後到。”
感應到房門被關上,左雲繹再次掩唇輕咳了幾聲,從懷中取出用蛇血製成的藥丸吞下。這次,他有意多服用了一顆。軟劍收入腰間,朝著城門口騎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