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左雲繹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甚至強用內力,將房間的門死死封住,沒有人敢硬闖進來。傷口已經嚴重感染,體內的毒也再一次徹底爆發,整個人每日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每當左雲繹實在痛苦難耐的時候,他便會拚命地抓咬著自己的胳膊,弄得兩條手臂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洛梓柒實在沒有辦法,許炎給她出主意,再一次使用威脅的手段,逼迫左雲繹開門。隻是,這一次,她的手段要稍微溫柔些:“左雲繹,你開門好不好?我已經在門口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沒有吃東西了,外麵好冷,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好餓,再不吃東西,我可能會餓死的。”
許久,屋內傳來兩個虛弱無力的字:“去,吃。”
“我要見你,如果你還是這樣躲著我不吃不喝不睡,那我就一直陪著你,你堅持多久,我就堅持多久,直到你肯見我,願意讓我進去為止。”洛梓柒撒嬌似的口吻接著道:“左雲繹,我相信,我一定能 堅持的比你久一點,這樣也好,到時候讓我親眼看著你死去,把最痛苦的事情留給我,這樣,你也可以走的安心些。如果我們兩個注定生不能同寢,那就爭取死可以同穴吧。”
“咯吱”一聲輕微的聲響,聚在房門上的那股內力忽然消散,房門開出了一條縫隙。
洛梓柒回頭,看了看等在身後的幾人,小心翼翼的輕推了一下房門,真的開了。眾人心頭一喜,緊隨洛梓柒身後,一股腦衝了進去。
床上的左雲繹依舊躲在角落裏,身體無力的縮成一團,軟軟的靠在牆角,整個人都已經是虛弱無力的狀態,真的很難想象,這三天,他是靠著怎麼樣的毅力用僅有的內力封住了房門。
這幾日許三娘用動物皮毛做了幾件防護性很好的鬥篷,從頭到腳除了眼睛,都可以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著床上的左雲繹,洛梓柒的心狠狠揪著,痛的呼吸都很困難。
這一次,她再也顧不得左雲繹虛弱的掙紮與反對,衝到他的身邊,死死的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很緊,很用力,她想讓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永遠都在,她在,她永遠不會離開。
左雲繹虛弱的掙紮了幾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終於放棄了掙紮,整個人虛脫的靠在洛梓柒懷裏,口中吐出輕微的幾個字:“對······不······起。”
洛梓柒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眼神示意沈從雲和許三娘快速給左雲繹把脈,口中小聲的安慰著:“你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是我不對,不應還那麼做,以後不會了,放心好不好,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邊說,邊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在左雲繹麵前晃了晃,雖然知道左雲繹什麼都看不到,可她還是忍不住這麼做。
左雲繹盯著眼前被皮毛包裹的小手,嘴角勉強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努力伸手抓住那小手,落在自己的懷裏:“我不應該傷害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洛梓柒眼淚早已泛濫,看著懷裏身心皆受重創的人兒,心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緊緊的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恨不能將他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