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一聲呼喚,左起楠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玩味的笑,看著正坐在洛梓柒身旁,滿頭白發的左雲繹:“左宗主,怎麼一日不見的功夫,頭發都白了?難不成,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洛梓柒聽到左起楠的聲音,嗬嗬的笑著,開心的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身旁,挎著他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我們聊一聊?”左雲繹緩緩站起身,道。
左起楠如左雲繹一般,揉了揉洛梓柒的頭,忽然,低下頭,朝著她那粉嫩的薄唇吻了下去。眼神卻瞟在左雲繹的臉上。
左雲繹的心一緊,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左起楠笑著放開洛梓柒,再次正麵對視著左雲繹,口中輕蔑的道:“如今,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坐在一起?”
“你到底要怎麼樣?”左雲繹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伸手環住洛梓柒的肩頭,左起楠故意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裏,轉身朝著身後的一個小院走去,左雲繹跟在他身後,心口隱隱作痛。
此刻的洛梓柒就如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一般,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不停地纏著左起楠陪她玩,心情若是不好,還會嚶嚶的哭起來。
院中擺放著一個方形石桌,左起楠牽著洛梓柒坐下,餘光掃見左雲繹,冷聲道:“你,不配坐著。”
左雲繹微微笑了笑,索性就站在二人對麵,聽著左起楠講起了三十年前的故事。
“我本姓姓何,我的父親正是三十年前岐魔山二尊主何明。那個時候,你的父親整日和我的父親比武練劍,研究功法,稱兄道弟,好似親兄弟一般。知到我爹認識了我娘,我娘容貌姣好,性格溫柔賢惠,二人感情好的好似一個人一般。沒想到,你爹見色起意,竟然打起了我娘的主意。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左修庭不但在我爹娘成婚前夜強行要了我娘,甚至在後來再次想要強迫我娘的時候,因為受到我娘的拒絕,舉刀殺了我全家,包括我爹。”左起楠眼眶微微泛紅,聲音漸漸有些顫抖:“我娘帶著我整整逃了10年,後來,聽說左修庭娶了一個和我娘長得很像的人,還生了孩子,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便也放鬆了警惕,沒成想,你爹竟然還是找來了,我娘為了保護我,丟了性命,而我,如果不是遇見了我的養父,恐怕也早已是一個孤魂野鬼了。”
左雲繹心下忽然明了,所以,溫兆兒,應該就是她娘的替身。所以,隻有她,才能夠得到左修庭的偏愛。至於她離開的原因,應該正是知道了自己僅僅是一個替身,傷心欲絕吧?
左起楠再次抬頭的瞬間,眼神中充滿了恨意:“所以,你們左家所有的人,岐魔山所有的人,包括每一個手下,每一棵花草,都該死,所以,你,也該死。”
左雲繹“嗬嗬”苦笑了聲:“就算你殺了我,殺了所有人,又如何呢?對於左修庭來說,我們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我們的死活,對於他來說,毫無關係。”
“我不在乎。”左起楠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雙眼通紅,情緒激動,完全不似剛剛的溫文爾雅:“隻要是你們岐魔山的人,你們左家的人,一個都別想逃,一個都別想躲。至於左修庭,我知道我可能鬥不過他,所以我把他留在最後,等把你們都處理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也算我這一輩子,不白活。”
左雲繹的眼神忽然溫和了下來,看著眼前情緒有些激動地左起楠,竟然由衷的笑了笑:“何必呢?你娘拚了命的護住了你,到頭來,你就這樣死了?那你娘的死,豈不是枉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