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垂下眼，又問：“蕭夜舟的腿還能好麼？”
係統這次的聲音頓了很久，才說話：【這是你決定的，而不是我。】
由我決定？
這係統的自由度還真是高……
“那我要他的腿好。”楚岸立刻說。
係統愣了下：【為啥？他瘸著不是更能有求於你嗎？你可以利用他呀！】
它明顯想走權謀風格，奈何楚岸是個精神病，隻見他眼皮子一抬，語出驚人：“瘸子不好辦那事，得我自己動，但我懶得動。”
係統：……
係統沉默了兩秒才讀懂了他的意思，一時間分不出他是在說真的還是假的。
【我……】它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氣得七竅生煙：【你以後說話能不能給注意點，我隔壁就是掃黃辦係統……】
真怕哪天它們給這神經的宿主寄兩盒安全*來！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楚岸連忙安撫它，“別生氣，小心等會炸了，我就沒係統可以逗了……不過，我真的可以自由發揮？”
【別玩過頭就行，】係統聲音陰森森的：【不然我會和你一起死。】
楚岸想了想，竟然覺得那樣也蠻不錯的。
不過他還沒和蕭夜舟談過戀愛呢。
還是先不去死了。
好好活著吧……
“我想治他的腿。”楚岸又說：“告訴我，他的腿怎麼治？”
【你不是天才嗎？不是自學中醫嗎？】係統卻說：【隻要你解開他的毒，他就能站起來了……不過你也可以等待後續開的兌換窗口，會有藥。】
還真中了毒？
“誰幹的？”楚岸直接忽略了他最後的那句話，問。
【不知道，但你想想他的身份……要知道，這人可是你自己選的，用人類的話來說，你在四個人中選了他，要推他，那你也要承受他的過去，承受他的身份會給你帶來的痛苦，還要幫他掃平一切。】係統難得說這麼長一段話。
推他……不，我隻是想完成任務回到現代而已。
隻要最後結局是一個人……便可以的吧？
楚岸想著這些，轉移了話題：“明天我要和他一起進宮見祖母了。”
係統有點恍惚，心說我就去進修了一下你的身世，你們已經發展到見家長的程度了？
那下次是不是直接娃都能造出來？
“他祖母……是個好人吧？”楚岸有點猶疑，他對老人有濾鏡，如果老人對他不好，那還真是難下手。
【……你又想套我話！】係統震驚了：【我說了我沒這麼笨！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他祖母是個絕世大好人？！】
楚岸眼神憐憫，心說就你這智商被我帶進去都不知道，還沒這麼笨……
簡直蠢出天際。
“大好人，那就是可以信任的了？”他開口問。
係統惱羞成怒：【不和你玩了！你又套我話！我……我……你再這樣我就下線！】
“下唄。”楚岸並不畏懼他的威脅，“你對我又沒什麼用，就是個打發時間的聊天工具。”
係統：好氣(▼ヘ▼#)——
“說真的，你能變成人不？”楚岸問。
他之前一個人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總是沒人和他玩，也沒人和他一起曬太陽，每個人都對他很壞。
隻有會說話的小花小草和他聊天。
……雖然這被醫生診斷為妄想症，但楚岸還是覺得他就是能聽到花草樹木的聲音。
係統想了想，道：【可以。】
總部說在宿主精神即將崩潰發瘋的時候，他可以化為人形，幫助其穩定下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楚岸，就沒有他的存在。
因為它是一個聲音嘎嘎難聽的廢物係統。
比如說別的係統有金buff可以給宿主一路從開頭殺到結尾爽爽爽，但它不能。
它隻是個有思想的……失敗品。
不然也不會被分到這種係別來。
“那你可以變成人嗎？！”聽了它的答複，楚岸有點激動起來，“我還沒養過孩子呢，能不能變成小孩？”
【……你神經病吧，我要是變成小孩子，你怎麼和你家王爺解釋？】係統十分鄙夷，【我隻能變成動物。】
楚岸十分失望的仰天長歎——
“唉。”
“歎什麼氣？”輪椅轉動的聲音和蕭夜舟的聲音一起響了起來。
楚岸動也不動，張嘴便道：“在想我為什麼不能生孩子。”
蕭夜舟：“……？”
跟在蕭夜舟身後的大夫迷茫了一瞬，心說這聲音是個男的吧？男的怎麼生孩子？
“你燒糊塗了吧？”蕭夜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有點擔憂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洞房怎麼生孩子？”
大夫：“……？”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是男的怎麼能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