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夫同樣想法的還有楚岸。
這王爺想洞房想瘋了吧,都忘了男的不能生孩子了嗎?楚岸有點頭疼的抬眸看著他,也沒起身。
“傻了?”蕭夜舟的聲音很溫柔。
楚岸或許是真的燒糊塗了,竟然開始:“阿巴阿巴。”
大夫渾身一震!
他叫他阿爸!
王爺和夫人玩這麼野的嗎!
蕭夜舟愣了下,轉身朝那躬身的大夫道:“王子乙,你快過來給他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
大夫——王子乙躬身一行禮,走上前來,“是,公子,得罪了,請伸出你的手來。”
楚岸眨眨眼,心說我就要見識到傳說中中醫的望聞問切了嗎!
蕭夜舟見他如此遲鈍,歎了口氣,把他的手從被褥裏拉出來。
王子乙這才探上他的脈搏。
片刻後。
“還沒好嗎?”楚岸有點困了,又想睡覺。
王子乙身子抖了抖,收回手,眼神恐懼的掃過楚岸的身體。
目光在肚子上和下腹停頓的格外久。
“……怎麼了?”楚岸感覺到了不對,坐起身來,頭頂卻再次傳來一陣暈眩,他隻得又躺了回去。
“回稟王爺、公子……您這,應當是喜脈。”王子乙硬著頭皮把話說了下去,“興許是小人的醫術不精……”
蕭夜舟眼神迷茫了一下。
楚岸傻了。
被他撿回來的小貓此刻也冒了出來,發出一聲綿軟的喵叫。
“胡說八道!”楚岸立刻從榻上翻了下來,震驚不已:“我怎麼可能懷孩子?!”
這花係挺自由啊?自由到他一個帶把的都能懷孩子?!
……不對,他都沒和人洞房,怎麼可能懷孩子?!
當他是恐龍嗎!
“荒謬!”蕭夜舟皺眉,語氣忽然變得極冷:“他這不是普通的風寒麼?”
“可脈象上……確實有喜。”王子乙也真想懷疑是自己把錯了脈,可他反反複複確認了好幾次,那就是喜脈……
楚岸深呼吸一口氣:“男人不可能生孩子,定然是你把錯脈了……換個人來!”
王子乙難得的沒有反駁,表情凝重。
“華……那個華大夫呢?”楚岸想起了那個神醫。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還在說不想見到華夢景。
蕭夜舟蹙眉:“真是喜脈?”
那語氣認真的仿佛隻要他說一句確實是,他扭頭就能把這綠帽戴在自己腦袋上去,把孩子冠在蕭王名下。
“……你知道,男的不能生孩子的,對吧?”楚岸小心翼翼的問。
他怎麼覺得這王爺腦子也不清醒的樣子!
王子乙一臉慎重的點頭,緩緩道:“但也許是我醫術不精……”
斟酌了一下,蕭夜舟看向楚岸,他當然知道男的不可能生孩子,先前也隻是想逗逗他。
但大夫都這麼說了,必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不是懷孕……那便有可能是別的東西。
還有可能是普通大夫看不出來的難症。
一時間他看著楚岸的目光變得有些晦暗。
“來人,去請華大夫來。”最終蕭夜舟還是下了命令。
門外大樹上的暗衛吃瓜正高興,聞言一頓,閃影落了下來,鏗鏘有力的道:“是!”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華夢景很快就來了。
——他醫術卓絕,向來架子大,皇帝的話也不放在眼裏,這一次卻來得很快。
今日他還是穿著一身綠色的裙袍,聽說了男人懷孕的這種奇事也隻是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