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沙都會感到慶幸,雖說自己當時來得晚了點兒,但也還好,不是那麼晚,趕得及把那位給救上來。一邊想著,白沙一邊跟隨著關穀武安朝醫院去。

南京醫院。

剛剛蘇醒過來的關穀神奇眼睛無神地環視著醫院的環境,暗自思考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的時候,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了幾個穿著日本軍裝的人,正是關穀武安他們。

進門的關穀林一看到半坐在床上的關穀神奇,激動地不顧自己的父親,越過了他,立馬上前:“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一連串的問話把關穀神奇給嚇著了,呆愣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又聽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說的話:“哥哥,你問得太多了,這樣叫他怎麼回答?”說完,這女人來到了病床的另外一邊,柔聲詢問:“你睡了有三天了,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們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關穀神奇對著關穀美子和關穀林詢問著,到現在,他對這幾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不,不止是這幾人,包括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你不認得我們了?”冷靜下來的關穀林注意到關穀神奇的神色有異,試探著回答。

“認得你們?我應該認識你們嗎?”

聽到關穀神奇的這句話,關穀武安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父親,我去叫醫生過來。”說完,關穀林就走了出去……

醫生仔細地對關穀神奇進行全方位的檢查,得出了結論。“將軍,兩位中佐,經過我們的檢查,現在可以初步確定,病床上的這位先生,他失去了前麵二十多年的記憶。”

“失憶?你確定嗎?”關穀美子不可置信地問。

“結合這位先生現在的情況自己頭上的傷口,基本上可以確定。”

“那麼,這種失憶的情況什麼時候會好?他什麼時候會想起以前的事?”關穀武安緩緩地問。

“這個……也說不準,可能是幾天,可能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甚至永遠也想不起來了,這些可能性都會發生,畢竟人的大腦是非常複雜的。”

“好,我明白了。”

“如果我們想讓他恢複記憶,應該怎麼做?”關穀美子向醫生詢問。

“這個嘛,可以帶他到熟悉的環境中看看,或者講一講以上的事,還可以刺激一下他。”

“刺激?”關穀林問。

“對,刺激。有些人會在遭受刺激的情況下想起來多年前的事,不過這得看個人,視情況而定。”

“好,我們知道了,麻煩醫生了。”

醫生走後,一家人幾個眼神下來,就已經決定了要怎麼做了。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我又是誰了嗎?”醫生走後,關穀神奇迫不及待地問。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茫茫然不知所措。

“你別著急,我來告訴你。”關穀美子安撫著:“我叫關穀美子,是你的姐姐,他是關穀林,是你的哥哥,我們兩個是雙胞胎,旁邊這位是關穀武安,是我們的父親。那位身穿黑袍的人,是我們的貴客,至於你,你是我們的弟弟、父親的兒子,你叫關穀神奇。”

一聽到“關穀神奇”這個名字,關穀神奇的腦海裏就閃過了一個畫麵,畫麵裏有一個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聲音一直在重複說著“關穀神奇”,可這畫麵眨眼間就沒了。

“嗯~”關穀神奇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頭,呻吟出聲。

“怎麼了?”關穀一家急忙詢問,緊張極了。

“沒什麼,我真的是關穀神奇?是你們的弟弟?”關穀神奇指著關穀美子問,又指著關穀武安,“他的兒子?”

“是真的。”

“那我現在是怎麼回事?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把事情從頭到尾和你說。”關穀武安突然開口,示意關穀神奇該睡了。

“對,弟弟,天快黑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關穀林知道父親有另外的計劃,也跟著說。

盡管關穀神奇很想立刻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們說得也對,而且自己也有點兒困了,隻能聽他們的。

出了病房,關穀武安立刻轉身對黑袍人說:“先生,請到寒舍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