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睡中醒來的關穀神奇,對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尤其是身為自己家人的關穀武安、關穀林和關穀美子。但那一瞬間的疑惑很快就被壓了下去,這也是那個藥浴和儀式的作用。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關穀神奇接受了關穀武安說的自己在從家鄉日本來到南京的時候,在搭乘火車途徑河北,就意外受了傷。又在即將到達南京的時候,在火車上遭遇了共產黨。在憲兵隊抓捕共產黨的時候,因為關穀神奇的穿著打扮很明顯就是日本人,就被共產黨挾持,用以威脅憲兵隊,方便逃走。憲兵隊的人不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沒有太在意,也因此導致自己的腦袋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所以才會失憶。
現在,關穀神奇正百無聊賴地倚靠在大麗花的吧台邊,手裏拿著一杯牛奶,正無聊地發著呆。
“弟弟,”關穀美子看到關穀神奇發呆的樣子,就走了過來:“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姐……姐姐,”關穀神奇現在還不能很熟練地把姐姐、哥哥、父親叫出口,“是有點兒,可能是因為有很多人我都不認識,所以感覺沒什麼人可以聊的。”
聽到關穀神奇那不是很熟練的的“姐姐”,關穀美子的眼眸暗了一瞬,隨即笑著說:“那是你不熟悉罷了,其他人對你可是很熟悉的。”
“就是,弟弟,別擔心,會好的。”關穀林也走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幾個日本軍官。
“來。我來和你介紹介紹。”說著,關穀林就伸手指向其中一個人,那人留著寸頭,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很健壯。“這是憲兵隊的隊長,阪本一夫。你可以叫他阪本君。”
“小少爺,你好,我是你哥哥和姐姐的朋友。你也可以叫我阪本哥哥。”阪本一夫向關穀神奇伸出手。
“阪本哥哥,你好。”關穀神奇回握住,乖巧地叫了聲哥哥,引起了阪本一夫和關穀美子的輕笑。
“這是井口君,黑木君,鬆下君,高橋君。他們都是哥哥的好朋友。”
井口、黑木、鬆下和高橋也都一一向關穀神奇打招呼,關穀神奇也有禮貌地回應。
盡管關穀神奇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因為丟失了記憶,再加上病剛剛好,臉色還是有一點兒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竟然莫名地乖巧,像不諳世事的小孩兒,單純得很,使得幾個人的臉上竟也不由得露出了笑來。
“關穀弟弟,你不用想太多。”黑木微笑著開口:“你也不用覺得一切都很陌生,不管是人還是物,也不用因為失憶就感到難過。不要忘了,你沒有失憶的時候,也是第一次來南京。我們假設你沒有失憶,那麼第一次來南京,第一次見到我們的關穀神奇是不是也會覺得一切都很陌生呢?”
“是啊,是啊!”井口也附和著點頭,“關穀弟弟,黑木君說得有道理。你就放寬心吧,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就當是你和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好。”
“聽到了嗎,弟弟?”關穀美子補充地說:“沒有失憶前,關穀神奇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失憶後,關穀神奇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所以,不管你有沒有失憶,井口、黑木、鬆下、阪本和高橋對於你來說,本身就是一個一個的陌生人,既然如此,失憶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弟弟。”關穀林說:“別忘了,你還有我們呢。”
聽到、看到關穀林、關穀美子、黑木、鬆下和其他人關心的話語,關穀神奇終於不再執著於失去記憶這件事情了。
關穀神奇點了點頭,鄭重地說:“我知道了,哥哥,姐姐,還有其他的幾位哥哥,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和開導。放心吧,我會努力適應的,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
“諸位,歡迎各位來到大麗花參加這次宴會,這些各位賞臉了。”說著,關穀武安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台下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也舉起手上的杯子,喝了起來。
“今天,我關穀武安舉班這個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向各位介紹我的最小的兒子。現在有請我的小兒子——關穀神奇上場。”
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關穀神奇抬頭挺胸地走上舞台。那端莊的端莊,引得台下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投來了欣賞的目光,隨後又是一大片彩虹屁輸出。
“關穀將軍的小兒子真是儀表堂堂啊。”
“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好帥,好喜歡!”
……
在這樣熱烈的氛圍中,宴會逐漸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