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自知瞞不過,隻好說起今天的事。

按照原計劃,薑柔提前回家,是想給家裏幫忙的,也可以說是今天自己就是那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薑柔心裏想著事,出了校門,走在巷子裏,倒也沒關注周圍有什麼動靜。

等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一對男女給鉗製著去了巷子裏一戶人家。

一進屋,兩人就很熟門熟路的找出繩子,綁了她的手腳。

一看這架勢,薑柔就知道這不是隨便找的地方,明顯是人家的地盤。

跑不掉,想喊人,又想起之前看過的犯罪記錄片,有的犯人回憶早期犯錯,原意想搶劫,受害人驚慌失措,大聲喊叫,犯人怕被發現,一下子情緒上來就把人給結果了。

遂不敢吭聲,一邊順從他們擺弄,一邊心裏盤算如何應付。

想想他們目前隻限製了自己,還沒明顯有什麼其他意圖,先保持冷靜,以靜製動,看看對方怎麼說。

其次今日家裏宴席還有一小時就開了,盡量和對方多周旋點時間,家裏長時間看不到她,一定會察覺。

最後希望寄托給大哥,作為男主應該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萬一遭遇不測,還有女主強大的醫術做支撐,一定會沒事的。

薑柔給自己打好心氣後,臉上露出害怕的姿態,眼睛慢慢的泛紅,低下頭悄悄多眨了幾下眼皮,倒是擠了幾滴應景的淚出來。

眼角餘光仔細觀察屋子裏的動靜。

屋子內物品較少,最顯眼的大土炕上有一床破舊的棉被,炕尾木箱子上堆著一些男人的衣服。炕沿上留有沒打掃幹淨的灰塵。

高約五十公分的小方桌正對門口,上麵有一個藤編外殼的暖水壺,旁邊有兩隻搪瓷杯,桌子兩邊各有一個木矮凳,

屋子的擺設倒像是一個人居住。薑柔再次觀察起了房裏的那對男女。

隻見一臉老實忠厚的中年男人,閑庭信步地走到桌子旁,拿起暖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旁邊年輕俊秀的女人手裏,抽了一條矮凳便坐在薑柔正前方,視線上下掃視幾眼,最後停留在薑柔的臉上許久,突兀的低笑了一下。

隨後起身走向女人,低語了一句,就向門口走去,沒出門但麵向門外警戒,還不忘保持側耳的姿態,時刻關注屋內的動靜。

年輕女人隨後也走了過來對著薑柔傳達善意。

“小妹妹,你別害怕,我們問兩句話就放你走。”

薑柔保持委屈臉,“姐姐,問話為什麼要綁我,我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

“事出有因,還望你見諒,我看你即使害怕也沒有哭鬧,想必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給你鬆綁,咱們好好聊聊。”

薑柔一聽順勢乖巧地點了點頭,“嗯,姐姐,我不會亂說話的。”

語罷,女人就解了繩子,還給薑柔揉了揉手腕,讓薑柔找地方坐下,把剛那杯水也遞到薑柔手裏,讓她喝口水緩緩。

又從口袋裏掏出個紅色的小本翻開給薑柔看。

“我們是部隊的,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這是證件,希望你配合。”

薑柔一看女人的證件,是兵役證,李清,看看軍職還是上等兵,照片上有鋼印,很像她本人,雖然對他們一見麵就綁人的方式不滿,倒也放下了心。

“你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裏的?為什麼這會出現在這裏?”

“我叫薑柔,家就在劉家村,今天家裏有宴席就從學校提前回家,不成想就被你們帶過來了。”

“薑柔同誌,不好意思,要務在身還請諒解,我們周圍已經布控,你隻能和我們待在這裏,以防萬一。”

薑柔還想問另外那男人的情況,正說著屋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李清就捂住了薑柔的嘴,讓她蹲著靠到牆角,自己幾步走到門口那男子身邊,交流了幾句,便一起各守門一邊。

門外繼續傳來三短兩長的敲門聲,薑柔看那個男子對李清點了下頭,李清便開口,“張哥,我去開院門。”

說著就走了出去,薑柔看到屋裏又剩下自己和那個叫張歌,還是姓張叫哥的男人,想起他綁自己那個狠勁和那聲笑,心又提了起來。

且李清出去時間估摸有10分鍾還未回,有等了將近10分鍾,還是不見動靜。

那個男人頓時回頭對著薑柔說:“薑同誌,我們恐怕暴露了,你和我從這房頂先出去,找其他人彙合。”

“我們不救李清姐姐了嗎,你們不是戰友嗎?”

“是戰友,但你是人民群眾,我們更應該先保護你,你李清姐姐知道了也會同意你這樣做。”

說著就要來拉薑柔,手就像鉗子一樣扒著她的手腕,薑柔一時掙脫不開,隻好配合。

那男人先托著薑柔就上了房梁,隨後自己跟上,又將房上鬆動的瓦片,拆了起來,等拆好一個洞,打算出去時,屋裏進來一位身著上藍下綠工裝服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槍,上來就對著他們。

忽略掉那把槍,此人長得高挑俊逸,魅力無邊。

“張文青還有你,不許動,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