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曹望成拿起電話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周姨,上午好,嗯,好,你放心,沒問題。”

例行的電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曹望成雖然知道周政予的感情,最終考慮到還未有明確的結果,就打算暫時替兄弟保密。

畢竟憑借周姨風風火火的性子,說不準會直接殺過來,並且刨根問底。

殊不知回家後得知妻子昨天太過激動,沒多久便將消息透露給自家奶奶,而自家奶奶又和周政予的祖母是手帕交。

周姨知道消息是遲早的,隻是後邊自己估計得挨批。

轉念一想,也罷,誰讓兄弟從小給自己扛過雷,現在報答回去也理所應當了吧……

另一邊的周政予按照時間,遞出了他給薑柔的第一封信。

一封滿含愛意寫下,卻沒被提現的正經書信,同時間還有一起寄過去的牛肉幹和堅果。

等薑柔收到信的那天,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原來薑柔在村裏遇到了流言蜚語。

起因是同在一起學習的劉芳和季澤明有些不對勁,薑柔發現劉芳總是滿含笑意看著季澤明走神,尤其是在季澤明講題的時候,而季澤明總是有些壓火氣,最後爆發。

劉芳含淚離去,薑柔衝出門勸阻,結果被季澤明一手拉住,這一幕被村裏其他人看到,過了幾天村裏有流言說她假借學習之名,在家裏行齷齪之事,不然學校哪裏不能學習,非得在自家。

剛開始薑柔並未在意,有了流言之後,兩人就各自在家,誰知道愈演愈烈,說薑柔得知男同學家在京都,父母家庭條件都很好,自降身份下賤勾引男同學。

還說之前薑柔兄嫂在家辦酒的時候,和薑柔當天一起回來的男人,也是薑柔勾引的。

結果沒兩天人家玩膩了她 ,才纏上有前途的男同學。

薑父恰好在清水縣農機站做培訓,這波來培訓的人不服薑國安這個年輕人,上頭又任務急,薑國安隻好回村,親自請他二叔薑青山前去,耽誤了幾天。

而這幾天流言迅速崛起,而三姑婆和大伯母出去解釋,甚至罵街,都沒能阻止,季澤明出去抓了幾個鬧騰厲害的潑皮無賴,打了一頓,也沒查出背後之人。

等薑父回村得知的時候,已經是沸沸揚揚的,加快腳步到了自家大門,一看大門緊閉,擔心閨女做什麼啥事,連忙翻進屋子,看到閨女一臉平靜的在看書。

上前幾步,兩手攬住女兒的肩膀,深深的看著她的麵容不放過絲毫的細微之處。“不怕爸爸在,爸爸馬上和你大伯商量著處理,一會兒讓你大姑娘過來陪你,好嗎?”

江柔看著父親焦急卻又小心翼翼的對著自己說話,一直強撐著的堅強外殼這一刻破裂,哇了一聲,哭了起來。

“爸,他們為什麼那樣說我?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呀,我隻是和他們一塊兒學習,這三姑婆可以作證。”

“爸知道,別擔心,我會處理好。”薑父摸摸女兒的頭安慰她。

“不,解釋過了,季澤明都出去找了人,也解釋不已,可是他們就是不信,還汙蔑我。甚至把上次周團長來咱家的事也摻和起來,大伯母也解釋了,可他們不相信,還說是軍人為什麼不穿軍裝,嗚嗚嗚嗚……,還有人要找捆我,幸好隔壁劉爺爺和大伯全家護著我……”

看著女兒撲到自己懷裏大聲痛哭。不斷的和自己哭訴,薑父放了一半兒的心,知道知道受了委屈找家裏人,已經很好了。

畢竟之前閨女有什麼事兒?都憋在心裏,誰也不說,就怕憋在心裏久了憋出事兒來。

“好,我的乖女兒受委屈了,先不哭了,擦幹眼淚喝點水,你是軍人的孩子,豈能被這些打倒,再說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先穩定自己,查明真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嗯,我知道,我剛在一直好好的,您回來,我一下沒控製住。”薑柔點點頭,從薑父的懷裏起身,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穩定心神,到底從剛才大哭中緩過來不久,身體還是習慣剛才的悲慟,說話時不時抽幾下,越發顯得委屈巴巴,惹人心疼。

“嗯,爸知道,我閨女很厲害,左右也不會比現在更糟,我去給你做飯,吃完飯,你好好睡一覺,等睡醒咱們好好說說。”

“不用了,爸,大伯母剛來咱家陪我吃完飯,我看她疲累勸她才回家。”念頭一轉,薑柔問起薑父,“爸,你呢,吃了嗎。”

“吃過了,不用擔心爸,今天培訓班結束食堂吃的。”

“那就好。”

薑父看著自己孩子完全平複下來,就仔細問了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