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女倆的晚飯備好時,外邊天氣已經暴雨轉小雨了。
“這雷雨天氣,現在這時候不多見。”薑父看了看窗外說道。
“嗯嗯,爸,幸虧您剛沒出去,打雷閃電的風險多大。”
“好了,吃飯吧。”
吃完晚飯,兩人收拾一番,就各回各屋。
半夜兩點,一大聲喊叫,打破了雨夜的寂靜。
薑父立馬清醒,穿上衣服,出了正屋往女兒住的小東間去,焦急的邊拍門邊叫人“柔柔,你沒事吧,柔柔,別害怕,爸爸在。”
屋裏的薑柔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裏,直到被父親的呼喚叫醒,連忙應聲。“爸,我沒事,剛感覺有個老鼠從我臉上踩過去,嚇了一跳。”
薑父不放心,“柔柔,你開門,爸爸把老鼠攆出去。”
薑柔沒想到隨便扯一個謊,薑父就要立刻來處理,趕緊又現編了一個。“沒事啦,我剛發現其實是牆上掉的牆皮砸到我了,您知道我睡覺輕。別擔心了,您快去睡吧。”
“柔柔,真的嗎?”薑父有些意外,還要再確定一些才放心。
“真的,爸,您放心。”
“行,柔柔,那你早點睡,爸找時間給你把屋子再收拾一下。”
薑父略帶遲疑但還是選擇返回,兒大避母,女大避父,剛才的談話,女兒除了一開始的驚慌之外,後邊倒是安定下來了,現在天晚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聽著薑父走遠的動靜,薑柔暗自鬆了一口氣。
主要是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有些糟糕,剛在夢裏有人從懸崖上推了她,高空掉落的失重感,自己在現實中仿佛也感受到了,最後沒有落地而是掉進一片湖裏,瞬間刺激驚醒。還帶著剛才的驚恐,以免薑父擔心,就撒謊拒絕了。
等薑父走後,薑柔前後仔細想了想,潛意識裏總覺得落崖前那人說的幾句話很重要,隻是自己想不起來。
遂躺好,打算繼續回想夢境,多想幾遍,迷迷糊糊睡著後興許能續上。
可惜的是,並沒有,薑柔一覺睡到大天亮。
等她醒來,收拾妥當,發現家裏就剩她一個人,到廚房裏,摸著還有餘溫的鍋蓋,拿出薑父留下的早飯,端到堂屋吃飯。
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拿起一看,是薑父一早先去上班請假,和薑國華溝通完後,他再回來,最後囑咐她吃完早飯再睡會,畢竟昨晚受驚,肯定沒休息好。
哎,父母真的對自己孩子的情緒非常敏感,薑柔原想著昨天已經糊弄過去了,看薑父的留言,顯然並非如此,做出盡早的決定,應該昨晚回去以後,思慮頗多。
等薑柔吃早飯的功夫,薑父已經請好假,並按照薑國華給的電話撥過去,對方得知後說薑國華還在出早操,稍後給他回過來。
薑父想盡快和兒子商量,且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打過來,一旦錯過,下一次就需要再等,畢竟他們部隊上的都比較忙,這次要不是猜測興許和兒子有相關聯係,他也不會聯係。有事寫信或者拍電報就行。
“叮鈴鈴,叮鈴鈴。”鈴聲響的第二遍,薑父反應過來拿起了電話,耳中響起熟悉的聲音,“喂,你好,我是薑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