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歐陽劍的官邸,一段優美的音樂從收音機裏飄出,接著一名女播音員聲音有些發嗲報告:“現在播報重大消息,第2戰區傅作義將軍,率領所部經過8日浴血奮戰,收複包頭。是役:消滅偽軍18000人,日軍殘部逃亡張家口。另據國防部消息,國民革命軍第18路軍,即將對山西日軍實施大反攻??????。”
歐陽劍對著鏡子正在整理衣裝,聽到收音機裏的報告似乎無動於衷。攻克包頭的消息他已經知曉,自然顯得平靜。夫人梅芳一邊幫助他整理領帶一邊嘟囔:“小妹太任性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父母交代。”“我已經關照聶副司令,你就放心吧!”“子彈、炮彈沒有長眼,你讓我怎麼放心?”“小妹是主動要求上前線,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
“報告!”“進來!”侍衛隊長宮南推門走進來。“什麼事情?”“老蔣的侍衛室主任來電話,蔣夫人邀請你們去賞花!”“聽說夫人的花園,種植了很多名貴花草,現在正是姹紫嫣紅的時節,我早就想去看看。”梅芳欣喜道。車上歐陽劍道:“夫人,你以為老蔣是讓我們去賞花呀!他是要興師問罪!”
“什麼意思?”梅芳詫異。“包頭戰役之前,國防部軍事專家認為,日軍第18戰車旅團坐鎮包頭,攻克包頭不現實,並對傅作義的作戰計劃發出質疑。可是八路軍的坦克部隊橫空出世,一舉重創日軍第18戰車旅團,引起了世界的轟動。戰役本身沒有多大亮點,而積弱貧窮的中國,居然能生產如此先進的坦克,這是轟動的焦點。”
“你可以試想一下,中國自己能生產如此先進的坦克,而老蔣居然一無所知,這是多麼滑稽。我估計克拉克將軍肯定對老蔣提出異議,認為其沒有誠意。老蔣為了顧忌顏麵,在美國人麵前百般敷衍。我估計美方要求老蔣提供獵豹1型坦克的詳細資料,你說老蔣能不為難嗎?”
歐陽劍接道:“自從太平洋戰爭爆發,美國人逐漸發威並成為絕對的依靠,老蔣的心思也發生了變化。這兩年他嚴令各部不許輕舉妄動,目的就是保存實力。尤其是他讓戴笠大量派遣軍統人員,向部隊滲透,目的是有效的控製軍隊。”“你的分析有道理,年初我們二處派來了一位副處長,美其名曰協助我的工作,可是軍隊內部的情報他親自掌管,有些情況我都不知情!”
“這不難理解,八路軍日益壯大,是老蔣的最大心病。眼下八路軍居然能生產如此先進的坦克,他居然一無所知。八路軍有了強大的坦克部隊,這是他難以接受的。尤其是力量的平衡,讓老蔣內心深處的心思再一次蒙上陰影,自然要對我興師問罪,”“莫非老蔣要反目?”“那到不至於,不過言語上會有責備。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他要求參觀坦克工廠,要求提供坦克。”
轎車進入梅園,老蔣和夫人一如既往、滿麵春風迎接。宋美齡拉著梅芳的手興高采烈介紹她種植的花卉,時下各種鮮花滿園綻放。夫人之間對於花卉的喜愛,自然督促男主人跟隨夫人的腳步,向花園走去。一股芬芳的香氣撲麵而來,果然小花園百花招展,爭芳鬥豔。兩位夫人手拉手進入花叢賞花,花蕊似乎映紅了她們的笑臉。
老蔣和歐陽劍並排矚目,老蔣收回目光微笑道:“傅作義將軍力克包頭,貴部的坦克發揮了關鍵作用。我知道為了防止日本人破壞,保密是頭等大事。我不知情可以理解,但是美國人非常不滿,認為我們開發先進的坦克不讓盟友知曉,是沒有誠意的表現。為了消除誤會,我決定親自陪同克拉克將軍參觀坦克工廠!”
老蔣沒有因為不知情,明顯流露責備的口吻,但是言語間的不滿意味表達出來,因而趁機提出要求且理由充分,讓對方無法拒絕。其實八路軍坦克部隊暴露,總部早就有預案。“校長如此善解人意,學生萬分感謝。沒有問題,什麼時間考察坦克工廠都可以。”老蔣沒有想到歐陽劍答應的如此痛快道:“能否介紹一下獵豹坦克的性能,我非常感興趣!”
次日一大早,一架運輸機在4架戰鬥機護航下,從重慶機場一飛衝天。大約2個小時後,飛機在西安機場降落。老蔣、克拉克將軍、歐陽劍走下飛機,西北最高行政長官張學良、楊虎城親自到機場迎接。車隊從機場出發沒有入城,直接前往位於西安城北部的窯店鎮——八路軍秘密坦克工廠。
八路軍秘密坦克工廠門前,懸掛汽車修理廠的牌子。經過嚴格檢查,車隊直接進入廠區。參觀過程不必贅述,當天下午,老蔣、克拉克、歐陽劍接受張學良邀請,在西安城內最有名的酒樓赴宴。酒宴結束後,老蔣決定下榻清華池。車隊繼續出城,前往臨潼清華池。一到清華池,克拉克立即和隨行的武器專家,就參觀獵豹坦克進行可行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