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我一直想去西安府探望探望周延儒,順便看看他的女兒周梓琳,但一直也沒有成行,關鍵的問題是我怕魏忠賢抓我把柄,以結交地方官為理由彈劾我。王爺不能進官衙,這是規定。我不能倒在黎明前的黑暗裏。
再說,就我目前的情況,見或不見,周梓琳都在哪裏,她也走不遠,憑她的心意,我知道,她是中意於我的,隻是,皇上並沒有允諾這門婚事,或者家裏麵也有著某種擔心。
我想,再等等吧,我們都還年輕,等得起,我哥的消息總應該是要傳過來的。
終於,京城傳來了消息,皇帝出事了。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好像病得不輕。
難道他真的到了大限,現在才七月,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我不知道我哥出了什麼事。隻能說,京城的消息控製得比較嚴。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是高興或者興奮,而是有些惶恐,我不是說不願意我哥離開曆史舞台,而是據傳聞宮裏有好幾個妃子有喜,好像有人要誕下龍子了。
當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憑幾個禦醫把脈當然並不能百分之百保證是男孩。也就是說,如果我哥還堅挺一段時間,等生出來的真是龍子,不知道這個剛出生的嬰兒會不會成為皇位繼承人。
魏忠賢當然是願意的,那樣他就鐵定成了整個大明王朝權力最大的人,就連皇上都被他操控在手裏。
就算我孤陋寡聞,但我也知道整個曆史當中,還沒有剛出生幾天的小娃娃當皇上的。溥儀當皇帝的時候夠小了吧,也需要三歲啊。
這就到了決定我命運的時刻了嗎,把自己的命運讓別人來操縱的感覺真的不好。我願意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但我能做什麼,帶領這些一萬多的士兵造反,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因為我大明朝的所有人都隻認正統,當然,朱棣是個例外,篡位的皇帝是沒有好下場的,而且造反也沒有成功的。
幾個妃子見我開頭還熱情萬丈的每天弄這弄那,而這兩天突然無精打采,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但我又怎麼能告訴她們,我的命運馬上就要得到改變了,我有可能當皇上啊。
這種把心裏話憋著心裏,找不到人訴說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
我哥得什麼病了,居然有點一病不起的意思。可惜,在後世我學的不是醫學,不然利用一些後世的醫學知識,說不定可以解決一些問題。
哥啊,你放心的去吧,大明王朝再不能讓你繼續禍害了。
當然,在我手裏可能也是禍害,但縱觀整個大明王朝,好像真找不出比我更適合當皇帝的人了。
我不但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更重要的是,我是後世穿越來的人啊。雖然在很多方麵比不了這個時代的精英,但這個時代所有的人都有那種曆史局限性我就沒有。至少我超前了三百多年。
我就在坐立不安中等待。
終於等來了一個聖旨,召商王進京覲見,得到這個消息,我那是一刻都不想停留了,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北京城肯定是鬥爭的漩渦之中心了,我是粉身碎骨還是取得最後的勝利,就看這一段時間了。
我現在也沒有閑情逸致去考慮當上皇上以後的事情了,得先當上皇上才行。
雖然繼承皇位我有優勢,但節外生枝的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畢竟皇位也是各方勢力平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