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拜恩之後,洪承疇卻是領旨離去。
後金逼關,形勢緊迫,耽誤不得分毫,這些眾人心中皆是明秤一杆。
不過見到洪承疇此般離去的身影,朱建卻是會心一笑。
“洪承疇此去薊州大營,成敗與否,卻是都盡在掌控之中。”
朱建心中暗喜道。
雖說此事一了,朱建心中或多或少放下了些許擔子,隻不過想及明日朝堂之中有怎般去麵對眾說紛紜的黨人們,卻還真就乃傷神之事。
“若是真有那般說得容易卻是極好的了,可朝堂之上變故紛擾,時機瞬息萬變,卻是有些可惱。”
想及此處,朱建心中不無歎道。
“陛下,今日已晚,明日還需早朝,臣等就不打擾陛下安歇了。”
時辰漸深,眾人卻是皆有先行辭去之意。
“哦,朕有些疏忽了,今日已晚,諸位愛卿還請先行回府,明日朝堂之上想來定也不是那般風平浪靜,諸位身為朕之心腹,大明脊梁之臣,這肩上的責任想來也不輕鬆啊!”
朱建笑了笑,卻是意味深長的道。
之前眾人的話已將朱建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畢竟時間不早,今日之事基本已是合乎心意,雖是仍對明日朝堂之事有些顧忌。
然而將眾人留於宮中側夜長談,那也絕非什麼良策。
朱建心中暗自揣度。
“陛下寬心,我等極盡權利,定當為我大明維持忠良,終是粉身碎骨,也絕不然陛下為難,不然我大明自毀長城。”
眾人言辭鑿鑿,卻是有些慷慨激昂。
聞此言,朱建卻是笑道。
“諸位愛卿嚴重了,爾等皆是我大明忠良,朕豈能讓諸位卿家粉身碎骨,若是那般,朕豈不是喪失左膀右臂,諸位卿家先行回去,明日朝堂之上朕自有安排。”
“看來陛下明日當有大動作啊!”
對於朱建此般說來,李標卻是暗自思忖。
其餘諸人亦是似有所思一般。
皇帝要有所行動了!
諸人卻是無不思及此處。
“陛下,臣等先行告退!”
“諸臣工好走,朕就不送了!”
然而就在諸人皆欲離去之時,朱建似乎想到了什麼。
“劉愛卿且慢,朕還有一事要與卿家所言。”
劉鴻訓聞此言,卻是有些不解,不過既然聖上所喚,他自然是義不容辭。
“陛下,不知留臣卻是以為何事?”
“也無甚大事,隻不過剛剛朕卻是想起卿家不久前朝堂之上,怒斥閹黨餘孽之事,回想起來卻是無不感慨卿家義正言辭,以衛我大明之清氣浩蕩長存啊!”
朱建讚道。
“陛下過譽了,此乃臣職責所在。”
劉鴻訓有些納悶,前不久自己彈劾閹黨餘孽一事一直未得到聖上任何反應,今日卻是突然提及,因而卻是不知這聖上葫蘆之中到底是裝著什麼藥。
“卿家還是勿要怪罪朕才好,之前處事頗有偏頗,實在是登基伊始,百廢待興,朕也非完人,卻也有未查明之事,然則這些日子以來,朕細細端倪,終知愛卿等忠心為國,卻是慚愧萬分啊!”
此事朱建本意是不願替崇禎那老小子被這黑鍋,隻不過想及自己即將的謀劃舉措,朱建也不得不將此事重提,向劉鴻訓道歉。
隻不過身為帝王,雖不及‘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曹魏大帝,但那帝王的些許顏麵是要有的,因而朱建卻是極近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