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強回到自己車裏重新坐好，望著那輛警車走遠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仰麵靠坐在背椅上，緊張過後的身子，軟軟的，背心裏則出了身冷汗。
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僥幸感。
“少強，都處理完了？警察沒問我什麼吧？”
娟娟拿目光比鄭少強更加心虛地望著鄭少強，小心翼翼地問道。
娟娟的這聲問話，透露出她心裏顯然也曾和鄭少強有著相同的擔心。
“娟娟，你全名叫什麼？”
鄭少強沒有回答娟娟的問話。
而是冷不丁地反問了娟娟一聲。
“叫陳歡。”娟娟答。
“什麼？什麼？怎麼連個娟字，都沒有？那為什麼人家都叫你娟娟？”
鄭少強聽罷，心中的後怕，更加嚴重了。
他心想幸好剛才交警沒有問及娟娟的姓名。
否則自己的回答，連一點娟娟名字的邊，都沒有沾上。
那樣一來，今天自己的麻煩，可就真的變大了。
“娟娟這名字，是藝名。我們那的女孩子，全都是用藝名的，這一點，你又不是不曉得？”
娟娟見鄭少強大吃一驚不說，臉色還開始泛起點惱怒。
她知道剛才那交警，一定是向鄭少強追問過自己什麼。
此時交警雖然已經走遠了。
但是娟娟的心，卻還是沒有從緊張害怕中完全擺脫開來。
她對鄭少強這一語解釋中，也明顯地透露出她委屈害怕的心緒。
“那陳歡小姐芳齡幾何呀？”
娟娟雖然被鄭少強唬住了，心裏又虛又怕。
但是鄭少強在震驚過後，卻迅速冷靜了下來。
鄭少強知道，現在警察已經走遠了。
自己和娟娟，此時也已經不再有任何危險了。
他的心，當然也就不再害怕和恐懼了。
也就有點以歪就歪地盤問起娟娟更加真實細致的底細來。
“我，我今年十月，滿十八歲。”
娟娟望著鄭少強審問罪犯般嚴肅的臉，不敢隱瞞，怯怯地小聲回答道。
“什麼？什麼？你還不到十八歲！”
娟娟的回答，頓時把鄭少強再次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到現在，十八歲都還沒有滿？”
鄭少強知道，與未成年女孩子發生關係，一旦被坐實。
這罪名可非同小可。
其處罰力度，遠不止嫖妓那樣簡單，僅僅隻是罰款五千塊錢就可以了事。
而是要坐牢的。
“現在已經快九月份了，也差不多算是滿十八歲了吧。”
娟娟眼睛水汪汪地望著鄭少強，可憐巴巴地又補充了一句。
“差一天，一個時辰，那也是沒有滿呀！”
鄭少強的這一聲反駁，其聲音提高了八度，都不止。
已經類似於吼叫了。
“少強，你別這樣凶撒，會嚇著我的。”
娟娟在鄭少強憤怒的吼聲中，委屈得眼眶都有點發紅。
“小姐，拜托，是你嚇著我了？還是我嚇著你了？你是未成年女孩，我們之間的事，一旦被抓住坐實了，我可是要坐牢的呀！我的大小姐！”
娟娟固然感到自己被鄭少強吼了幾句，心中很委屈。
但是鄭少強表現得卻比娟娟還要無辜，還要委屈！
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樣。
這下子娟娟不敢再說話了，沉默了下來。
那樣子，就好像真是她做了什麼極其對不起鄭少強的罪行一樣。
鄭少強再次冷靜了一番自己的頭腦和心緒後，斜著眼睛看到。
娟娟那張委屈的小臉，慘白慘白的，都快流出淚來。
那情形，就像是頭受傷的小動物，又可愛，又楚楚可憐。
現在警察已經走遠了。
娟娟就算隻有十四歲，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鄭少強的心，在震驚過後，當然一點也不擔心和害怕。
他斜著眼睛欣賞了一番娟娟那可愛的小模樣後，心中禁不住又開始有點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