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帶來的空間,唯一信得過的就是這熟悉聲音的主人,丟了誰也不敢丟了她。
“咱倆可是一個甕中的鱉,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套著黑布袋的腦袋向聲音的方向轉去,“知畫,倒是你,是怎麼被抓的?”
“小姐,你讓我撒丫子跑。”知畫嗚嗚哭道著,“可我不知道撒丫子是什麼意思,看你跑出去好遠,我再想跑,就被弄到這個鬼地方。”
“撒丫子的意思呢,就是讓你撒開歡跑。”盛慕嵐耐心的講解,怕知畫不明白撒開歡是什麼意思,特意又換了另外一種說法,“就是,讓你像瘋子一樣跑快點,明白了?”
“明、明白了。”同樣套著黑布袋的知畫點點頭,“小姐,下次你再說撒丫子跑,我就懂了。”
“行,下次看你表現。”盛慕嵐輕輕移動著雙手,感受著繩子的鬆緊度,心裏暗忖道‘綁的還挺緊’。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還是想想怎麼活著離開這裏吧。”
“小、小姐,他們該不會為兩套衣服,要殺了我們吧!”仿佛窺探到事情的真相,知畫急了,“我還沒活夠,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年邁的老母親,我還有未成家的弟弟,我還有一直喜歡卻不敢表白的林哥哥,我不能死在這裏,小姐,我不能死在這裏,還有小姐你,你也不能死,你還要奪回王爺的心,你還要給王爺生很多很多孩子......”
“咳咳咳!”盛慕嵐被口水嗆著,撞了撞擠在自己身邊哀嚎的知畫,“生什麼生,張口閉口都是那個渣男,呸,晦氣,你快給我呸呸呸!”
兩套衣服,兩條人命?
開什麼國際玩笑,兩套衣服而已,最嚴重的結果就是抓人送官,挨幾個板子,再關幾天,若她肯自報身份,或許連挨打都不用,直接便宜了官府衙門,拿她倆邀功,穩賺不賠的買賣。如若不送官,那就留在玲瓏閣裏,做苦力掙錢還債,不管被剝削多久,總有債還完的一天。
“小姐,你意思我們不會死,謝天謝地,不死就行,隻要能活,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怎樣都行?”盛慕嵐勾唇笑問。
“嗯!”
透過布袋疏鬆的縫眼,就見一顆黑黑的圓球搗年糕似的上下搗著,盛慕嵐憋著笑,詳裝感動,“好知畫,你能如此深明大義,小姐我很是感動,你放心,等你去了之後,你的老母親我會替你照顧,你對林哥哥的心意我也會替你轉達,至於你那未成婚的弟弟,我肯定不管,我可不能替你當伏地魔。”
“......”
“如果你弟弟懂事,我也可以勉為其難扶一次!”
“……”
她的連環答讓知畫摸不著頭腦,卻也學乖了,不懂就問,“小姐,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知畫,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偷...拿了人家兩套衣服,你一套,我一套,對不對。”盛慕嵐從頭開始捋。
“對。”
“霸王衣......換個說法,免費的衣服沒穿成,咱們也沒跑掉,就被抓到這裏了,是不是。”盛慕嵐繼續扒拉著手指頭捋著。
“是。”
“要麼死,要麼還錢,你選哪個?”盛慕嵐又數了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