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嵐冷冷的睨了一眼兩人,將瓜子殼吐到兩人腳前,淡淡說道,“才取完,又要割?怎麼?盛婉兒拿血當茶喝呢?”
粗鄙不堪,讓你割你就割,哪那麼多廢話!
劉嬤嬤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龐大夫說了,婉側妃中毒太深,需一天服藥六次方能壓製毒素,請王妃割血!”
“啥?六次?”
知畫在旁邊聽得牙咬的咯咯作響,奶牛擠奶都沒有這麼勤的,更何況割人血,割了血,身體虧了,就需要大量補品進補的,小姐身子虛弱又剛割了血,進補的吃食都沒進一口,又來割血,這明擺著是想要她的命。
“兩位嬤嬤,我們王妃剛割完血,身子還未進補調理,斷不能再割了。”
劉嬤嬤雙手疊放在身前,挺直腰杆繼續鼻孔朝人,“我們也是奉命前來,豈是你一個小小賤婢說不割就不割。再說,王爺說了,割點血,也要不了王妃的命!”
“我們王妃......”
知畫還要再辯駁一二,被盛慕嵐及時攔住了,盛慕嵐拍了知畫手臂,挑眉道,“我若不想割呢?”
劉嬤嬤一副‘就等你這句話’的模樣,冷笑一聲,“王爺說了,要麼割血,要麼帶走知畫,王妃要學會舍得!”
在她們印象中,盛慕嵐自從嫁入王府,就是一個聽話好拿捏的軟柿子,隻要端出王爺,她就會乖乖聽話。
在她倆來之前,婉側妃特意交代過,若盛慕嵐有疑,就用王爺壓她,若盛慕嵐不從,就綁走知畫。
婉側妃果然厲害,預判了王妃的反應。
盛慕嵐也笑了,不慍不火。
這小綠茶,果然歹毒,竟然會拿她在乎的人來威脅她。
“行吧,不就是割血麼,多大點事,既然婉側妃需要,本王妃就割。不過,本王妃見你們心煩,你們都到門外等著。”盛慕嵐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將人都趕了出去。
連同知畫,也一並屏退了出去。
再開門,一碗血從門縫處端出,“端好,快滾!”
劉嬤嬤接過血,看著碗裏的血腥,嫌棄的捂住了口鼻,端的離自己遠遠的,扭著肥臀離開。
“小姐~,你可不能再割血了,下次她們若再來,我跟她們去便是了。”知畫掀開門簾走入,眼圈濕潤潤的。
盛慕嵐聳聳肩,唇角微勾,“無妨,她們想要,我給她們便是。知畫,你去管家那,取些補血的藥材。”
“是”
過了很久,知畫一臉慍色,氣呼呼從外頭回來,“小姐,我回來了!”
盛慕嵐見她空手而歸,便猜出一二,“去了這麼久,怎麼?曹叔沒在?”
剛問完,知畫眉毛擰著,小嘴嘟嘟的,十分喪氣,“曹叔在。”
“哦,那是,庫房裏沒了藥材?”
知畫絞著衣角,腮幫子氣的鼓鼓的,“有,而且有很多,我軟磨硬泡了好久,曹叔也不肯給我。曹叔說,庫房裏的藥材婉側妃都要了,留著給龐大夫調配解藥。黑心肝的,她們就是故意的。”
原主呀原主,你看看,人家就快蹲到你頭上拉屎了。
“我去的時候,正巧青煙也在,拿了一個有我手腕粗的千年人參。”知畫亮出手腕比量著,憤憤不平,“她說,王妃隻是割血,以形補形就行,藥材那麼貴,不受寵的王妃,吃了也是浪費,讓王妃體恤一下王爺,就別浪費王爺的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