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盛慕嵐跳下馬車,拍響大門,“開門,快開門。”透過門縫,見門內,下人們神色緊張,步履匆匆,暗叫‘不好’,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您怎麼回來了?”看門的老奴通過門縫,驚歎,快速開了門,“王爺不是讓您回去嘛。”
盛慕嵐沒有心情回答,向內急走,“慎王呢?”
“在廂房。”
得到答案的盛慕嵐拔腿向廂房跑去,這裏已經來過兩次,宅院布局她了解的差不多,依著匆匆而過下人的方向,毫無阻礙的找到了房間。
房間內,歎息聲紛紛。
金嬤嬤急的在原地打著轉,麵色焦急的看著那些太醫,“李太醫,張太醫......你們別光歎氣呀,倒是想辦法呀,這麼耽擱著,王爺也等不了呀。”
“金嬤嬤啊。”發聲的是太醫院年齡最老的李太醫,聲音如鯁在喉。
“你這個老東西,你倒是快說呀,急死我了!你們這麼多人,連一把小小的匕首都處置不了?”
金嬤嬤急上心頭,說話也是毫無遮攔,尖銳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嬤嬤呀,不是我們沒有辦法,隻是......你看看,這匕首,甚是奇特,這插進去容易,取出來絕沒有那麼簡單,光這上麵密密的倒刺,強行取出,會撕開皮帶出肉,並不是良策。”
“庸醫,一群庸醫。”此時此刻,金嬤嬤哪裏顧忌這些老東西的麵子,罵的太醫一個個麵色難看。
“金嬤嬤!”盛慕嵐推門而入,截了金嬤嬤的話。
房間裏這幾個太醫,可是東平國數一數二的醫學人才,人家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婆婆,你如此的埋汰人家,這要是說出去,讓這些老太醫的臉麵往哪裏擱呀。
“你怎麼又回來了?”金嬤嬤有些意外,慎王就怕惹起非議才將她送走,這丫頭怎麼又跑了回來。
“嬤嬤,我不放心。”盛慕嵐翹著腳,繞過一群人,向床榻上望去。
露出的背部,鮮血染紅還有些幹涸,人朝內側躺著,看不到臉,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也不知道他是否清醒著。
他隻是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對房內的嘈雜沒有一點反應。
“金嬤嬤,你知道的,我略懂醫術。”視線釘在床榻上鮮紅的後背,就伸手在太醫們間扒拉出一條路,“讓我檢查一下。”
一個太醫看到往前衝的盛慕嵐,上前就擋住了她的去路,“你誰呀?”
攔路太醫打量一番她,眼中滿是鄙夷,“一個下人,在外麵伺候就好,往前湊什麼!”
“讓開!” 盛慕嵐視線收回,眯著眸子看著站在自己前麵的太醫。不認識自己,她一點也不意外,誰讓原主以前毫無存在感,不認識她的人多了,也不差這一個。她懶得費口舌解釋,繞開就要走。
太醫何曾受過這種怠慢,當即邁腿重新擋在她的前麵,“沒聽見麼,別搗亂,耽誤了慎王診斷,你擔不起,快滾下去。”
“在這裏吆五喝六,延誤了慎王的病情,你就能擔的起?”盛慕嵐的嗆嗆聲起,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