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墨亦辰解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盛婉兒，隱著心底的躁意，眼裏帶著戲謔看著青煙，“你倒是個忠仆。”
“亦辰哥哥，青煙也是不想看到婉兒受委屈。”盛婉兒抬頭，眉眼如絲，身體貼著他，柔若無骨，她的手，又是不安分的探入了衣服，不停的在下方撩撥著。
墨亦辰如墨的眼珠子直射在青煙的身上，“那，依你看，該怎麼罰王妃？”
青煙一聽得意萬分，自以為得到了墨亦辰的認可，更是大膽進言，“王爺，婉側妃愛慕王爺這麼多年，一向以王爺為尊，處處為王爺著想，麵對王妃的欺辱，也是次次忍讓。
可今日卻不同，王妃當眾侮辱婉側妃，日後還讓婉側妃如何見人。婉側妃不計較是因為婉側妃心善，作為側妃的貼身丫鬟，奴婢咽不下這口氣。
再說，王妃水性楊花，光天化日下偷男人，這樣女人就不配做瑱王妃。若不重罰，以後指不定還會招惹來什麼是非。”
青煙話為說全，用探尋的眼神打量著一言不發的墨亦辰。
“繼續說。”
見墨亦辰麵無表情，青煙咬了下唇想了想，裝成一切為了王妃好的模樣，暢快道，“按理，這種淫蕩女人該浸豬籠……可瑱王妃同側位是姐妹，側妃心善，定不忍見親姐姐死。
奴婢覺得，王爺當休了王妃，讓她剃發為尼，在後院常伴青燈，為王爺、婉側妃祈福。”
“哦。”墨亦辰輕輕應了一聲，嘴角看似扯出一個弧度，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笑意，“如此通透，在婉兒身邊做二等丫鬟，倒是委屈你了，有如此忠仆，是瑱王府之幸，該賞啊！”
青煙又驚又喜，忙磕頭謝恩，“都是做奴婢的本分，哪裏還敢受賞呢？”
“該賞該賞，賞點什麼好呢？”墨亦辰喉嚨漸漸發緊，吐出的聲音愈發的深沉。
“還不快謝過王爺。”盛婉兒催道。
“謝王爺！”青煙磕頭。
“明兒個，就叫瑱王妃找個人牙子把你發賣了吧！”隨手抓起盛婉兒剛用過的茶盞，直接摔在了青煙的身上，落在地上，脆生的摔裂開來，指著她冷聲道，“一個賤婢就敢騎在當家主母頭上，可見平日裏沒少欺負王妃，這種賤婢再留在府中，就是個禍害。”
“王爺……奴婢沒有欺負王妃……奴婢知錯了。”青煙狠狠的將頭磕向地麵，發出通通的聲音，“王爺饒命啊……側妃救救奴婢吧……”
“亦辰哥哥......”前腳還等著賤人受罰的盛婉兒驚看著墨亦辰。
他這是怪她擅自去慎王府，特拿自己的貼身丫鬟出氣？
“王爺息怒，奴婢知錯了......”
青煙的磕頭不敢停，嘴上求饒也不敢停，生怕真的被發賣。
她心裏卻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亦辰哥哥，青煙也是護主心切，她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千錯萬錯都是婉兒的錯，要怪就怪婉兒不懂事，衝撞了姐姐的好事兒，亦辰哥哥若有氣，就衝婉兒來，切莫氣壞了自己......”
還未宣泄完怒氣的墨亦辰，聽到耳畔的聲音，轉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