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墨亦辰將被子狠狠的摔在床上,怒吼著,“人呢!!”
“王爺,饒命!”撲通通,從房內到房外,跟來的,院裏的,跪了一片。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還有何用,明兒就找個人牙子都發賣了。”
“王爺,饒命”“饒命呀,王爺!”求饒聲此起彼伏。
墨亦辰轉過身,眼底的怒火似乎要將所有人一燒殆盡,“去,回母後,就說,王妃身體不適,今日便不能進......”
“稟王爺。”墨亦辰的話未說完,院裏響起通報聲,“宮裏傳話,高貴妃務必要見到瑱王瑱王妃。”
在定安鄉主列舉盛慕嵐罪狀之前,高貴妃就對這個性格乖張的兒媳婦有所耳聞,當聽了定安鄉主所見所聞,更是氣的厲害。以前就覺得這個女人不配成為他兒的王妃,現在更是覺得這種女人連給他兒提鞋都不配。
高貴妃猜著,盛慕嵐這種心機女注定不會輕易入宮,便讓人守在瑱王府,不見人不準回宮。
“去,都給本王去找。”一聲令下,瑱王府傾巢而出。
母後的人等在前廳,不著急不上火,一副不見人不回宮的態度。書房裏,墨亦辰如同火上螞蟻,焦躁的踱來踱去。
今日的時間格外難熬。
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眼瞅著,過了飯點,撒出去的人沒見到一個回來。
“王爺,宮裏人已用膳食。”
“人呢??找到沒??”
“沒有。”
“城裏繼續找,城外也別放過,見人就請回來,稍有反抗,捆也要把人捆回來。”墨亦辰沉下氣,語氣焦躁中透著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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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們來這裏幹什麼?”
盛慕嵐仰頭看了看台階盡頭的靜覺寺,人進人出的,香火很旺。
來幹什麼?這是個好問題。
人去房空放了鴿子,狗男人會很氣,一定會派人抓她。
為了爭取放風時間,當然是走的越遠越偏越好。
方向感本就不好的她,全憑感覺走,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裏。
“拜佛。”盛慕嵐提裙踏上台階,朝著台階盡頭走去。
現代,領一個紅本本宣告兩人成為合法室友。搭夥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再領一個紅本本,一別兩寬,各自珍重。
古代,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離是難於上青天,裏外裏,吃虧的都是女人。
從不封建迷信的她,走到這裏,覺得應該入鄉隨俗,有必要拜一拜。
盛慕嵐也分不清哪位佛負責拆姻緣,索性就很全麵的一個不漏的都拜了拜。
除了第一個認真的說了自己的心願,“求早日和離,早日擺脫渣男”,後麵的都是“同上”“同剛才”的,一個一個拜的極快。
以至於知畫開口阻攔的話未出口,她連送子觀音也給拜完了。
這一路拜完也足足用了半個時辰。
靜覺寺後身是樹林。
靜覺寺前麵是池塘和田地。
遠離喧囂和渣男,讓一直忙忙碌碌的盛慕嵐遊玩心起,帶著知畫在田野間遊蕩起來。
“王......師、師父!”奔馳而過的馬卷起塵土,急刹在不遠處。
盛慕嵐捂著口鼻,屏住呼吸,扇開塵土,才看清跳下馬的兩人。
“徐念?”盛慕嵐看到其中一張熟悉的臉,隻歎世界太小,這麼偏都能碰到熟人,隨即又反思,跑的還不夠偏,都被熟人碰到了。
“師父,你怎麼在這裏?”徐念道,欣喜掛在臉上。
“哦,路過。”盛慕嵐撐著腰,擦了擦脖頸上的汗,喘道。
“巧了師父,我也路過,王爺軍營就在不遠處,師父這是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