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墨慎的眉尾輕挑了一下,好奇心成功的被挑了起來,玩味的看向墨亦辰。
此刻的墨亦辰,羞恥的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慶幸現場在沒有旁人,這事兒若要是傳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誰會想到,堂堂瑱王妃窮的竟然要空手套白狼。
“哎呀,皇叔,你別這樣看我呀,我這不是太窮了麼。”
盛慕嵐捕捉到了墨慎的好奇心也看到了墨亦辰的難堪,
心想著,丟人麼?
丟人就對了,你不丟人誰丟人?
她無奈歎口氣,將緣由說了出來,“要是嫁妝在手,我何愁這點銀錢。”
說著,視線直勾勾的停在墨亦辰的身上,“墨亦辰,莫不是缺錢了?府裏揭不開鍋,想挪用我的嫁妝,你就直說呀,你我夫妻一場,何必如此生分。”
男人嘛,不管放在什麼時代,自尊心都強,都是要麵子的。
她就像打蛇打七寸,正正好直接砍在了墨亦辰的七寸上。
不爽是麼?不爽就對了,你不爽了我就爽了!
果然,墨亦辰的臉色黑如鍋底,拳頭緊握。
“不缺錢。”
“那就好那就好,若王府拮據,而我這個王妃又不作為,那便是我的不是了。”盛慕嵐誇張的籲了口氣,眼睛又亮了起來,“那嫁妝何時還我?”
墨亦辰不是不還,隻是庫房鑰匙都在盛婉兒手裏,他提過兩次,都被盛婉兒用別的話題岔過去了,要麵子的他也就沒再提過。
盛慕嵐沒想到自己腦子轉的這麼快,剛才隻想著買宅子,現在再整這麼一出,說不好連嫁妝的事情都解決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
她也不急著逼墨亦辰給她答複,怕逼急了,吃了秤砣鐵了心,再把買宅子的事情搞砸了。
“皇叔,有瑱王作保,有我的嫁妝托底,你且放心,就算我跑了,嫁妝它也跑不了。”盛慕嵐話題轉移,將打白條的事圓上了,“您看,這宅子是不是可以賣給我了?”
墨亦辰的臉更糗了。
這女人,抓鼻子上臉翻了天了,竟然找別的男人來氣自己,當初那些唯唯諾諾,乖巧示好的樣子難不成都是裝出來的?
“好!”看小丫頭自說自話這麼開心,墨慎看的也頗有意思,臉上依舊冷的,“一會兒,你就跟我回去,把契約簽了。”
“皇叔,這麼晚了,您要帶著皇侄的王妃回府,這於理不合。”墨亦辰不好跟墨慎撕破臉,壓著火氣,盡量保持鎮靜,“您潔身一人倒不怕,但是,嵐兒已是瑱王妃,皇叔以後還請離皇侄的王妃遠一些。”
封建,真是封建。
古代人的封建是刻在骨子裏的,為女子怎麼就不能交朋友了?為女子怎麼就不能拋頭露麵了?
這些臭男人所謂的道德倫理,全是狗屁。
餘光中,墨慎就看到身邊的小女人腮幫鼓鼓的,手插著腰,一副不撕爛墨亦辰不罷休的勁頭,低頭擺弄一下袖口,唇角微彎的弧度,再抬頭,又是冰冷如霜,“本王救了她,她救了本王,這算是生死之交,世人但凡知道這一點,都不會有你那般齷齪的想法。本王這次又救了她,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一味的指責,你就沒想過,錯的也許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