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完,她衝著盛婉兒挑挑眉,戲謔一笑。氣的盛婉兒粉麵漲紅,憤恨的推開還摟著自己的墨亦辰,胸膛一起一伏,指著她嘴巴一張一合,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替自己辯解。
待盛慕嵐沒了身影,隻得朝著墨亦辰發火,“王爺,她說的可是真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盛婉兒看了一眼身邊一聲不吭的墨亦辰,氣的心髒驟疼,不敢撕破臉撒潑,隻捂著胸口委屈道,“憑什麼她想要回就要回,我的嫁妝都已經補貼王府了,怎麼她的就不行,她嫁妝再多又怎麼了,抬進這個院,就該姓墨!就算王爺沒發話,她不也該乖乖將嫁妝奉上嗎?居然還想著要回!不要臉!!”
“閉嘴!”墨亦辰一聲冷喝,震的院中眾人心頭一跳,低頭的低頭,撇開眼的撇開眼,腳下生風,飛快逃離是非地,事已如此,不如就借機解決了吧,他低沉斥著,“你少說兩句,雖讓你掌管家之權,可也不能擅自拿她的東西去孝敬母妃,你就沒想到會有今天?”
在盛慕嵐那裏沒討到便宜,在墨亦辰這裏又被訓,一時間哽住了,看墨亦辰淡冷的神色,覺得陌生極了,她抽出手帕,捂著臉哭了起來,“我就說我不管這個家,是你非要我管,現在好了,出了問題倒都怪起我來了。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入瑱王府不就是瑱王府的人麼,誰能想她盛慕嵐竟分的如此清楚。”
盛婉兒看著依舊冷漠的墨亦辰,心裏涼的透透的,又想到送出去的嫁妝該怎麼追要,更是心痛難忍,越想越傷心,越說哭的越傷心,索性臉皮也不要了,抬起手就在他身上捶打了兩下,邊打邊哭,“你這個負心的,你又是怎麼許諾的,說我進府做妾,護我周全,定不會讓我受委屈。我不就是拿了她一點嫁妝去孝敬貴妃娘娘了麼,我有什麼錯,你在朝中辛苦,我替你孝敬貴妃娘娘,哄她老人家開心,我還哄出錯了?送出去的東西哪裏還能要回?那可是你母妃,我是沒臉去,要去你去!”
一個女人對他不敬也就算了,現在另外一個女人也對他動手動腳,墨亦辰想火,卻理虧,隻能挪步躲開,心裏亂如麻,如小火上的湯鍋,咕嚕嚕翻騰個不停。
盛婉兒也沒錯,經常入宮陪在母妃身邊,替他盡孝,他很是欣慰,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用盛慕嵐的嫁妝去討好母妃,現在人家都要到家門口了,他總不能連夜進宮,將她送出去的東西一一討要回來。
墨亦辰背著手負著氣向書房走去,他想靜靜,後麵跟著不想讓他靜靜的盛婉兒。
剛剛走近書房,就見一人等在門口。
“見過王爺,見過婉側妃。”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盛慕嵐身邊的知畫,知畫上前福禮,恭敬道,“我家主子怕東西太多,婉側妃清點起來無頭緒,特讓奴婢將嫁妝清單送來。”
將清單遞給盛婉兒後又微微福禮,麵帶微笑離開。
想當初,為了討好墨亦辰,盛慕嵐將嫁妝統統送入王府庫房,管家之權更是交由婉側妃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