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嵐好似早就知道會有此事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貴妃真會守株待兔啊。可惜啊,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人要見,可不是誰想叫就能把她叫走的。
盛慕嵐一個眼神兒,知畫便懂她的意思,開口道,“這位公公,煩請您回稟貴妃娘娘一聲,我家主子要替皇後娘娘和八皇子診治,今兒怕是沒時間去給貴妃娘娘問安了。”
回完,轉過身便扶著盛慕嵐上了軟轎。
“哎,你不能走,貴妃娘娘說了,皇後娘娘和八皇子都無大礙,今兒就算有天大的事,王妃也且先放放。”公公上前攔住軟轎。
“一個奴才也敢在本王妃麵前放肆,來人,掌嘴二十。”盛慕嵐眉頭微蹙,臉上不悅。
一聲令下,知畫也不管公公是誰的人,上去就啪啪的打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二十個耳光就已扇完。
“你打我,你敢忤逆貴妃娘娘!”公公如同一隻被人掐住嗓子的公雞,聲音尖銳刺耳。
“打你都是輕的。”盛慕嵐手指抵在眉心上,唇角微斜,冷笑一聲,“本王妃今日入宮是為八皇子和皇後娘娘看病,若耽誤了時辰,皇後娘娘問責下來,一頓板子是小時,把你的頭砍了都不為過。”
說完眼睛眯了下,不再看他。
軟轎越走越遠,臉被打的紅腫的公公咬了咬牙,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朝著嘉祥殿的方向快跑而去。
劈啪一聲脆響,高貴妃摔了茶盞,暴怒而起,“無用,連個人都弄不回來。”
“王妃不是奴才無用,是王妃太猖狂,王妃不但口出狂言,她還打了奴才。”公公捂著臉痛哭流涕,將剛才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反天了,反了天了,她盛慕嵐哪裏來的膽子,竟敢跟本宮作對。”高貴妃怒目圓睜在殿內走來走去,“去,多帶幾個人,把她給本宮抓過來,本宮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幾個膽子敢忤逆本宮。”
“貴妃娘娘,王妃進宮是慎王提議,陛下準許,讓她給皇後娘娘治病,她身邊還跟著個老嬤嬤,那嬤嬤小的認識,那是慎王身邊的人,此事,還需謹慎行事,萬一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
挨打的公公,哭著勸著。
事關他的狗命,他得勸呀,高貴妃如果真的抓了瑱王妃,耽誤了皇後娘娘的病情,就算陛下沒有怪罪,慎王一句話,都可以讓他死個千百回。
到頭來,有薛家撐腰的高貴妃一點事沒有,可總要有人做替罪羊。
而他就是那個替罪羊。
見高貴妃麵色猙獰,不言不語,公公苦苦相勸,“貴妃娘娘,咱們想處理一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可這個人不是別人,咱們要做就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做的讓人尋不到痕跡抓不著把柄。
眼下,陛下皇後娘娘和慎王都在等著呢,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瑱王妃出了什麼意外,矛頭可全指向咱們嘉祥殿。”
又是一個脆響。
又是一個茶盞碎在了公公的眼前,崩碎的瓷片劃傷了他紅腫的臉,一道血流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公公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用袖子擦幹血忍著痛,繼續勸著,“瑱王妃還會再入宮,陛下也不會次次知道,慎王身邊的嬤嬤也不能每次都跟著,等哪天隻有她自己進宮,貴妃娘娘您借著鳳體欠安需她診治的借口,將人宣來。若還是覺得招人耳目,可以尋哪天她耽誤晚了,趁著夜色將人擄來。”